“爸,我们两个的关系您根本不了解,别乱猜了。”
“我怎么不了解?”宋海生不服气,“不就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
“你们两个小孩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就打打闹闹,不是你惹他就是他惹你,现在结婚了还改不了小孩脾气。”
宋瓷被他简单的心思弄得哭笑不得。
宋海生每年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半个月,这几年更是因为快要退休了,没日没夜地在外面搞研究,对她和闻燃的关系的印象还停留在两人读书的时候。
宋瓷懒得和他说,说了他也不会回来。
“不和你说了,既然知道了变回去的方法,我去和闻燃商量一下。”
“你有没有点儿出息,啊?宋瓷?”
电话那头的宋海生一想到宋瓷变小后还和闻燃待在一起,还因为他再次经历情绪大动,恨铁不成钢地说她。
“要不是你出意外,闻燃臭小子现在已经是你前夫了,还和他商量什么?”
宋瓷眨了眨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装作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语气正经地赞同他:“爸爸你说得对,我先利用他变回来,一变回来就立马离婚。”
此话一出,电话那边沉寂了好几秒。
“闺女,你认真的?”
“当然,要不是变小了,早就离了。”
宋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宋海生听见后迟迟没有再应声,就在宋瓷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或者像以前一样糊弄过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好,小珍珠要是不开心,就不在一起了。”
他声音发出得很艰难,充满苦涩和内疚,“爸爸争取今年退休,然后回去陪你。”
“爸……”
宋瓷和她爸之间的相处模式很奇妙,是大多数父女都不会存在的状态,一种微妙的平衡。
两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由于清楚地知道对方是自己最亲的人,总能给予对方最大程度的宽容。
宋瓷不能说自己从来没有对他有过怨言,他缺席了太多她成长中的环节和桥段,他很多时候真的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对她的关心程度甚至没有闻政国的十分之一。
可是她对他有着割舍不掉的血缘亲情,即使每年只见那么一两次,也不会觉得生疏,总是一见面就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孺慕之情。
可也仅此而已,他们之间有亲情的羁绊,却很难交心,宋瓷从不会将自己的心事讲给他听,在不开心时也第一个想到的也从来不是他,而是闻燃。
宋海生以为她不信自己说的,再次坚定重复道:“我明天就把报告提交上去,最迟下周就回国。”
“到时候你和闻燃离婚,我跟你一起去民政局!”
宋瓷挑挑眉,倒是没料到她爸这次这么硬气。
他向来最欣赏闻燃,夸他比夸自己还多,得知她和闻燃结婚,他高兴地特意寄了张祝福贺卡回来,要知道她平时只有每年过生日才能收到他一张贺卡。
她爸虽然是一届穷挖洞的,但刨土能刨这么多年还热情满满,可见他性子执拗,等他回来估计闻燃不会太好过。
在脑海里试想了一下闻燃吃瘪的情景,宋瓷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宋海生听见她的笑声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要回去的缘故,也跟着笑了,“对了,你和小燃离婚的事,政国夫妻俩知道吗?”
宋瓷:“爸爸妈妈不知道,我们没说。”
“那我去说!”宋海生义愤填膺地说着,一副要第一个去告状的架势。
宋瓷:“……”
“好哇~”
宋瓷笑得眉眼弯弯,轻俏地答应了宋海生,然后默默在心里为闻燃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