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体型差距巨大,大衣穿在她身上虽然不如小珍珠时那样夸张,但也肥厚宽大的过分。
肩部松松垮垮地塌着,两只胳膊都藏在了袖子里,领口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灯光暧昧的角落里都白的晃眼,闻燃下意识偏了视线。
见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转移了视线,宋瓷心里又失落又气愤。
闻燃果然只喜欢小珍珠,她不是小珍珠了,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什么嘛,没眼光!没眼光!
宋瓷愤愤地看着闻燃,可当他突然向她走近时,她又紧张地后退了一步。
闻燃几不可察地垂了垂眼皮,走到宋瓷身侧,弯腰去捡她刚刚扔在地上的小珍珠的衣服。
捡衣服时他的余光不经意掠过宋瓷没有穿鞋袜的两只脚丫。
宋瓷的脚很小,目测比他的手还要小,闻燃原本飘忽的目光突然有了落脚处。
不过可能地板太凉,他视线刚放上去没两秒,宋瓷的两只脚丫就动了起来,晶莹圆润的脚趾蜷缩着勾了勾。
闻燃眸子暗了暗,拿着衣服站起身,和宋瓷面对面站着。
“身上还难受吗?”
闻燃比宋瓷整整高一个头,宋瓷看他时要仰望着,她仰头看着闻燃晦暗不明的目光,不像刚刚在车里看见小珍珠时那么紧张关切,她失望地垮了跨肩膀。
闻燃追问:“嗯?”
嗯他个头啊!不是小珍珠态度就那么差,多说一个字会死吗?气死了气死了!
不想跟他说话!不想理他!
宋瓷气鼓鼓地瞪着他,一字不发,大眼睛里明晃晃得写着对闻燃的不满。
闻燃得不到回复,稍稍弯腰和宋瓷对视,宋瓷见状偏过身子,语气里饱含着委屈,丧着脑袋,“上楼吧,我脑袋还有点儿晕。”
说完她提步就要走,却被闻燃拦腰截住。
“生什么气?”他不解地问她。
这句话瞬间打开了宋瓷委屈的开关,和闻燃待了这么久,宋瓷被他惯得像回到了小时候,早就不是能忍住自己委屈的人了。
见闻燃有哄她的意思,她立刻恃宠生娇,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指控着他的过分之处。
“你干嘛那么凶!也不看我,也不对我笑,捡什么破衣服,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关心我吗?!”
“你还喊我宋瓷,我是你的仇人吗,喊得那么生硬!”
“我里面都没有穿衣服,冻死了,脚也凉,身上也冷,头还晕,呜呜呜……你就只喜欢小珍珠,讨厌死你了,烦死你了!呜呜呜……”
她一句话十个帽子扣在他头上,什么事都是他的错,话也不让他说,自己倒是哭得投入。
闻燃给她擦眼泪,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发脾气一巴掌抽开。
“不许碰我!”
她吼完似乎觉得脚更加冷了,于是朝前迈了一步,堂而皇之地把两只脚都踩在他的脚上,把他的脚当做人肉鞋垫。
她甚至还挺讲究,先在他裤腿上把脚底板的灰蹭干净了,再一脸屈尊降贵的踩上去。
闻燃:“……”
简直娇气得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