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玛丽·斯图亚特 1565年11月1日”
......
十一月中旬,部队开始前往都柏林。
伊丽莎白领着大部队,缓缓穿过北部城镇。
山林充满原始野性,氤氲着无数传说。
“陛下,舰队已经抵达都柏林。”诺顿勋爵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信件。
之前因为陆路运输问题,很多信都没寄过来。
“都是我的信?”伊丽莎白有些迟疑,这起码有二十封。
“是的陛下。”诺顿勋爵语气严肃。
信封上大多写着‘玛丽’,估计没什么好事。
“好的,我知道了。”伊丽莎白拆开信封,认真读了起来。
最近一封是11月1日的,玛丽提到了一个身影,而那个身影正在追逐动物。
看到这,伊丽莎白不由得笑了起来。
部队穿过一片树林,前面出现一座城市,名叫莫纳亨。
这里距离都柏林很近,只有六十多英里。
“陛下,我们发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汉斯顿伯爵扛着战锤,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
不远处,一个金发男人双腿打颤,猛地瘫在地上。
士兵们目光凶狠,剑尖抵在金发男人的脖子上。
“他犯什么事了?”伊丽莎白收起信件,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他企图谋杀一个少女,被我们抓现行了。”汉斯顿伯爵皱着眉,难得严肃一次。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错了,陛下饶命啊,请听我解释,求您别杀我,我是忠诚的信徒。”金发男人痛哭流涕,声音都劈叉了。
“忠诚的信徒?我们在苏格兰、法兰西杀了不少。”伊丽莎白微微一笑,准备听对方狡辩。
“我是一个神父。”金发男人哭着解释道。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杀人?”伊丽莎白扶着剑柄,目光逐渐锐利。
周围人见状,立刻抽出武器,只等女王下令。
“这是一个奴隶,我花钱买来的。”金发男人声音颤抖,恐惧地看着剑刃。
女生倒在一旁,小腹微微隆起,身体没有丝毫动静。
“她死了吗?”伊丽莎白微微凝眉,眼中略带愠色。
“没,没死,她被我砸晕了。”金发男人连忙说道,“我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她怀了我的孩子......她一定魔鬼,竟让我迷恋世俗的欲望。”
这个女孩不是奴隶,而是金发男人的侄女。
“不要说了,你既然已经承认罪行,就接受法律的审判吧。”伊丽莎白摆了摆手。
“陛下,求您饶了我吧,看在我没杀人的份上,看在上帝的份上,求您原谅我。”金发男人满眼惊恐,大声哭喊起来。
爱尔兰民风淳朴,一旦知道这种事情,百姓们能把他活剥了。
“把他送到教区,让教区审判他。”伊丽莎白严肃说道。
哭喊声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道路尽头。
伊丽莎白微微摇头,心里充满无奈。
她望向远方,目光落在地平线上。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