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又在尽力的回想：“肖承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敢去跟太子争怕暴露了自己，于是想到了我，暗地里助我争夺太子之位，等成功后再抓住我的把柄铲除我，可惜事以愿为。在华妃的父亲李大人去世后，陆清远凭借着华妃的势力一步步爬上了华妃父亲的位置户部尚书。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杀人灭口，陆清远为了能让肖承禝入主东宫无所不作。多年后他们在一次苟且时被顾无双发现，于是他们二人便成了顾无双收敛钱财和协助长生的棋子。而顾无双也在肖承禝圈进宗人府三年后将他保了出来。原本顾无双是想让他继续为自己卖命，结果，呵，你长生的故事几日就散遍了全国，后面的你该都知道了。我假意杀了你烧了王府嫁祸给了肖承禝，顾无双是饶不了他的。”
“你说我长生的故事几日就散遍了全国？这么快？”
“你找的欧阳文杰是五族的二长老，大长老十多年前就死了。所以掌控五族的人就落在了欧阳文杰的手上。而五族分布在全国的各个地方，他们的人脉难以想象的庞大。倘若假以时日，我的兵都怕是敌不过他的民。若不是你找上了他，我也不能这么快顺藤摸瓜的找到了青儿，潜入了内部各个击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快要听不清了，我靠近了他一些。
“再来说说华妃和陆清远的故事吧，在肖承禝替老皇帝顶罪童男案时，我让四叶，就是丽妃，我让她在宫中将华妃与陆清远的部分故事散了出去，皇上虽然派人暗查，可都被顾无双挡下了，顾无双借由启用肖承禝为老皇帝寻找长生不老秘诀为由，让皇帝放了肖承禝，可皇上还是以不守妇德降了华妃的位份。”
“可你从中又获得了什么呢？”
他笑了笑：“时机，只要他们暗斗，我就有充分的机会去做自己想要做的。”
“原来你从不在乎真相的背后能给你带来多少机遇，你只是在看这个机遇能否给你延长有利的时机。”
他轻轻一笑：“我原本想暗中在宗人府杀了肖承禝，当得知你与他合谋算计我，背叛我时，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那时因为顾无双对他的保护，加上皇帝不停的施压与我，让我与太子斗的你死我活，这才没能杀得了他。”
“承晏，你至今还在怀疑我，对吗？”
“我一直在矛盾中，我看到的查到的是你背叛我，可你对我说过的话，透露的消息又让我觉得你是可信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你。”
他看上去好困好累，可我不能看着他睡过去，我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承晏，陆清远和华妃的故事你还没说完呢？”
他微眯着眼有气无力：“华妃心里一直都深爱着陆清远，为了他，与老皇帝行房后每次都吃避子药，多年后在宫内诞下女婴，华妃深知有一天若东窗事发，这名女婴定是死罪，便托付陆清远将她送到别处。可她却不知，陆清远将这个孩子作为了筹码一直威胁着华妃，让华妃不断的去给他善后。可惜陆清远到死都不明白，华妃帮他的每一次都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他的胁迫。”
“这名女婴便是悠然。”
“对，那皇上以为那只是陆清远的孩子就指婚于我，呵。陆清远到死都不知道，华妃即使受尽了折磨也没有供出他来，而我当初只是拿陆悠然的身份逼他一逼，他便为了保全自己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儿子推向了绝境。却不知这也惹怒了复活的顾无双，等待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满门抄斩。”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我张了张嘴，心中沉重的让我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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