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杭州城,届时活捉方腊的功绩不定被谁摘走呢!
趁淮阳军未抵达着二人,某准备先探一波江宁府,摸清守军情况,秦将军以为呢?”
不假思索,秦煜疴张嘴便答:
“吾同你一道!”
......
千人万人或许难渡这长江,易遭半渡袭击,然区区两人,自不成问题。
私底下使了点银钱,作奴仆打扮的王土旺跟着富家公子打扮的秦煜疴,度过长江,混在过往逃难人群中,南下入了江宁府;
纳银进城,走在略显萧瑟的江宁府大街上,王土旺左右环顾,打量着周遭。
从过往行人的面上,他瞧不出江南水乡的富饶,亦瞧不出刚过完年的轻松与喜悦,唯一能看出来的,只有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战争的麻木;
复行数里,遇着一队说是兵丁实际更类匪贼的军士路过。
见周遭行人急急避让,乔装打扮的王土旺与秦煜疴自不会显眼,迈着步儿让到道路两侧。
然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许是秦煜疴这厮骚包长得实在秀气,又作男子打扮,竟引起了士卒为首一面上带着刀疤的黑矮汉子的主意。
就瞧这厮臭汉眼露淫光,抬手挥停队伍,只扶着腰间朴刀大步行至二人身前。
瞧着了瞧一旁高大王土旺,汉子眼底不动神色闪过一抹鄙夷,随即望向眉儿紧蹙的秦煜疴,直抱拳拱手。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啊,似是不像俺们江宁府的人!”
闻言,秦煜疴不动神色的后退半步,掩下被此等目光盯着的恶心感,面上挂着勉强笑容,礼貌拱手回礼。
“官爷见笑,吾与家兄乃涿州马商,确初至宝地。”
“哈,那还挺有缘的,俺数日不巡,今儿心头潮血出来溜达,尽叫俺遇着了这般翩翩公子。
相逢即是缘,公子赏面,小酌一二?”
“额...”
秦煜疴面皮一僵,略为难的拱了拱手。
“官爷,吾尚有要事,生意等闲耽误不得,要不改日?改日吾请官爷东道?”
她只在顶不住这汉子恶心视线,只觉着比那男子猥琐打量女子的视线还要噫恶三分。
而她身侧,王土旺面无表情瞧着这两人,一个面白如玉的翩翩公子,一个又矮又黑满脸横肉的粗坯,巧了!
两个都是兔儿爷!
只这小秦似是没瞧上这粗坯,倒也有趣。
对面,见秦煜疴拒绝,这厮粗坯笑脸瞬收,登的板起脸来做出一副凶相。
“小哥这是不给面子了!
打听打听俺是谁,自打俺进了这江宁府,还未见有哪个不给爷爷俺面子呢!”
他身后,一众兵丁顿时起哄,手扶刀柄,面上皆带着不含好意的笑容,只往秦煜疴后腰乱瞟,流氓口哨更是唿个不停。
面对这般调戏,秦煜疴顿觉又气又恼。
她作仕女装扮时都没遇着这种腌臜事,今儿难得作了回士子打扮,竟遇着调戏了,真真气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