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挑挑眉，丝毫不意外姜如珍会这样说。
毕竟这是每个知三当三的经典口头禅。
“爱情确实不分先来后到，但人有礼义廉耻。你说如果别人知道盛无妄已经有了合法妻子，难堪的人会是谁？被戳脊梁骨的人又会是谁？”
“你敢！”姜如珍气得眼眶微红，呼吸有些急促，“你敢说出去试试？”
“我说出去了又怎样？再喊一些小混混来打我？”姜花眸光骤冷。
姜如珍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姜花，“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幼稚阴险的事？”
因为从出狱开始就一直被盛无妄针对，所以被那些混混莫名找事后，姜花第一反应就是怀疑盛无妄。
但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盛无妄做事虽然说不上光明磊落，但对付她，根本用不着藏着掖着，再结合他在医院里看到她和景禾璠受伤的反应，明显是不知情的。
所以她就猜测，背后的人很大的可能是姜如珍。
她一试，果然姜如珍就承认了。
姜花冷冷一笑，“姜如珍，我今天就跟你敞开了说个明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把话撂这。”
“我早就巴不得和盛无妄离婚了，是他不肯。所以你想让我和盛无妄离婚，应该去找盛无妄而不是我。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给我找不痛快。现在我确实斗不过你，但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反正我不在乎再进去一次，但你不想身败名裂和坐牢吧？”
说到鱼死网破，姜花的眼眸中忽然寒光乍现，如一把冰刀冒着森寒的气息，姜如珍被这骇人的气息震慑在了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花今晚来姜家，本来就没有抱着姜建国会因为她谴责两句就良心发现，而继续给奶奶交医疗费的希望。
她真正的目的，一是为了确认这背后是不是盛无妄的命令，二是为了刺激姜如珍倒逼盛无妄离婚。
盛无妄想用“盛夫人”的身份困住她折磨她，但如果姜如珍出面，盛无妄还能不离吗？
姜花不确定在盛无妄心里姜如珍到底占了多大分量，但当初盛无妄能够为了姜如珍忍着恶心和她结婚，再为姜如珍离个婚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姜花的主要目的都达到了，也不想再与姜如珍争执。
在姜如珍回过神前，她潇洒离去。
直到姜花走出了好远，姜如珍才回过神，她站在原地恨恨地跺了一脚地面：姜花，你别得意太早！
从姜家出来后，姜花并没有一丝得意感。
虽然这一次她在嘴上压制了姜如珍，但她很清楚，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再厉害的嘴上的功夫都是虚的。
姜如珍若是不怕当年的事被抖出来，铁心只想弄死她，她根本就没有与之相抗衡的资本。
姜花看着四周浓的化不开的夜色，感觉黑暗中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朝她网过来，把她围得密不透风，喘不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