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一晃而过,今日便是皇后的生辰之喜。
景稚月一开始没打算铺张大办的,可既是动了要请京中官眷的念头,该有的流程就必不可少。
而在宫门打开的那一刻开始,从宫外不断送来的贺礼就如流水似的不见断绝,不等到时辰就堆得到处都是,收到帖子的人也在按顺序逐一入宫等候拜见。
这是封后大典那日后,景稚月第一次穿戴上了独属于皇后的华服。
她不是很适应地扶了扶脑袋,唏嘘道:“还好不是每日都必须如此。”
否则日日顶着这么沉的首饰,这脖子还能有好的时候?
空心笑着说:“娘娘素来不喜华服装扮,平日里也多讲素雅,故而今日的装点已经是按您的心意简化过的了。”
若真是按着规矩一步不错的办,更难适应。
她扶着景稚月站起来,空雾蹲下身帮她整理好过长的裙摆,等收拾好了,景稚月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挑眉说:“皇上和公主呢?”
谢空青和谢珏这两日都一直嘀嘀咕咕的,父女俩也不知道能听懂对方说的几个意思,反正就是鸡同鸭讲但是绝不分离。
谢空青昨日还说要在今日当她的尾巴虫,今日怎么就不见了?
空影把端着的托盘放下,解释说:“皇上半个时辰前派人来说,娘娘今日有正事儿要办,就先把公主殿下接过去了,等娘娘在前头的宴会稍歇,皇上会带着殿下过来的。”
景稚月无声一顿:“皇上带着公主在太极殿?”
“理应是在的,要不奴婢去看看?”
“算了。”
她闭了闭眼说:“时辰差不多了,先去前殿。”
谢空青知道她今日的打算,想来也不会在此时添乱,先把外头的人应付了再说。
“皇后娘娘驾到!”
“参见娘娘!”
候在前殿的官眷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景稚月在无数眼角余光中缓步而入,坐下后笑着说:“今日只是想找机会与大家同乐,只当家常之席,不必太拘着礼数。”
“都起来吧。”
“多谢娘娘恩典。”
被叫起的夫人们各自落座,然后就是宴会上必有的场面。
献礼。
景稚月虽贵为一国之母,可性子内敛低调不喜奢华张扬,所以在今日之前,无数想找门路的人求不到她的眼前,只能是按耐着所有的心思等待时机。
今日机会难得,大多数人都卯足了劲儿想在她的面前搏得一个印象深刻,跟贺礼有关的东西纷纷各显神通,拿出来的贺礼一个更比一个珍贵无双。
景稚月听着听着眉梢微扬,好笑道:“本来只是想邀诸位进宫同贺,不成想一张帖子倒是让你们为本宫破费了。”
“娘娘生辰之喜,我等能前来拜见已是莫大的荣幸,若是备下的俗物能让娘娘展颜片刻,那便是这些俗物的福气,如何担得起娘娘一句破费?”
景稚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着眼前极为会说话的夫人疑道:“这位是?”
“回娘娘的话,这位是许成许大人的夫人。”
“原来是许大人的内眷。”
这也就难怪出手会如此阔绰了。
许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端着挑不出错的礼数说:“臣妇听闻娘娘不喜熏香,但喜楠木本身的香气,故而今日还带来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红丝楠木,还请娘娘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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