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别走。”
谢空青活像是被丢了的小狗,死死地抱着她哑声说:“不许离开我,哪儿都不许去。”
景稚月被他话中的委屈冲得有些好笑,愣了愣说:“你是不是没看我给你留的纸条?”
谢空青的委屈立马散了三分:“什么纸条?”
他怎么没看到?
景稚月扶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说:“就放在桌上的,你没看?”
她虽然是恼火谢空青的所为,可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至于会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
只是她要去的地方太杂自己也说不准,所以没跟空雾说个仔细,出门前给谢空青留了纸条。
谢空青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到茶盏下压着的纸条表情瞬间空白。
他还真没看到。
景稚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啧了一声伸手推他:“让开,我要去换衣裳。”
跑了一日累得浑身都黏糊糊的,她都怀疑自己的身上馊了。
谢空青手上的劲儿松了三分,在她要走的时候又立马把人扣了回来。
他顺势坐下把人扣在腿上坐好,抱着她的把脸埋进肩窝,闷闷地说:“我以为你生气不要我了,在这里等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你回来的时候会生气。”
“月儿,不生气了好不好?”
“咱们和好吧,好不好?”
他一口一个好不好问得温声细语,脑袋却跟犯了病的驴似的不停地往景稚月的身上拱。
拱激动了还张嘴龇牙咬上一口,惹得景稚月不断吸气。
“谢空青,你是属狗的么?”
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张嘴就咬人?
谢空青不依不饶的又啃了一口狠的,无精打采地说:“知道我是属狗的黏糊人,你还给我一个人扔下,你现在只心疼珏儿不心疼我了是吗?”
“月儿,珏儿虽是你的宝贝,可我也是啊。”
“你总不能有了小的就嫌弃大的,抱着小的扔下大的不管,大的再不济那也是你自己选了说喜欢的,我犯了什么错随便说,你多收拾我几顿消气也好,你总不能……”
“得,打住。”
景稚月忍无可忍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只是出去半日,你弄出这副怨妇姿态膈应我呢?”
知道的她是出去办正事儿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抛家弃女跟人跑了呢!
谢空青眼巴巴地望着她,略显无耻的用舌尖描绘了一下她的掌纹。
他嗓音含混:“月儿,不生气了好不好?”
“偏殿的那张小茶几都睡不下我这么大的人,蜷手缩脚的可难受了,我夜里睡不好,白日里也苦得慌,你让我进来任打任骂多好?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你能消气,我睡地上也行。”
他喋喋不休地嘀咕自己的委屈,说着说着就龇牙啃人。
景稚月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抵着他的脸就说:“偏殿不好睡是谁弄的?要不是你故意让人把东西搬走,至于挤个小茶几?”
谢空青理不直气也壮:“我那不是为了彰显自己忏悔的诚意么?”
“你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你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