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茶。”
“不必了。”
“本宫今日来走这一趟,只是想跟王妃要一个人,见到人就……”
“人?”
“什么人?”
景稚月一脸真诚的困惑,不解道:“我怎么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
皇后被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气得冷笑,冷冷地说:“王妃是在戏耍本宫?”
“淮南王自私抓走本宫弟弟囚禁在淮南王府的地牢之内,你现在跟本宫说你不知道?”
景稚月无奈一叹,说:“可是我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娘娘有所不知,我出去住了一段时间,是昨晚才赶回来的,所以……”
皇后不耐烦地打断她:“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把人交出来,本宫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景稚月听完意味不明地弯了弯眼,在心里爆出了无声的冷笑。
倘若此时在这里的人是谢空青,皇后不可能直接说这样的话。
她之所以能这么强势,是因为她笃定谢空青不可能在此刻出现。
可沐念白明明说过,谢空青受伤的事儿没有人知道……
见景稚月沉默不言,皇后浮在脸上的冷笑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话音中也带上了无声的压迫。
“淮南王妃,本宫说的话你是听不到吗?”
景稚月淡淡一笑,莞尔道:“听是听见了,只是不太听得懂。”
“你……”
“娘娘说的人我不曾听王爷提起过,也没有在淮南王府见过。”
“至于您说的地牢,那我就更是闻所未闻了,所以您要的人,我只怕是交不出来,也不知道去何处找这么一个人交。”
谢空青已经把路走死了,她这时候再做什么挣扎都是笑话。
所以在打定主意要赶回来的那一刻起,景稚月就已经想好了:她不可能做跟谢空青现在意愿违背的决定。
与其背道而驰,不如一条道走到黑搏一线绝处逢生。
皇后显然没想到她的回答会是这样,愣了下阴沉着脸说:“你说你没见过,那本宫如果在淮南王府搜到了要找的人,你又该做何解释?”
“搜?”
景稚月面上泛起些许嘲弄,微妙地说:“本妃嫁进淮南王府这么长时间,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字。”
“皇后娘娘今日是想强搜淮南王府?”
皇后也被她的态度激出了真怒,冷着脸说:“本宫就是执意要搜呢?”
“那就太遗憾了。”
景稚月唏嘘着低低一叹,嘲弄道:“今日就算是娘娘要治本妃的死罪,本妃也不可能让任何人在这片地界上无所不为的。”
她说完状似很随意的一抬手把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在瓷器碎裂的清脆声中微微抬高音调,一字一顿地说:“福子,青竹。”
“传本妃的令,王府上下所有人即刻戒严,非王府中人,擅闯强入者,一律杀无赦。”
“淮南王府但凡有一个活着喘气的,就不可能门户大开任人放肆!”
“谁来了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