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仔细想想,儿臣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既然膝下空空乃是天意,又何必非要多纳妾拥美逆天而行呢?母后,您说是吧?”
不仅仅是太后惊呆了。
景稚月听到这话的瞬间,也不得不在心里为谢空青的无耻竖起了大拇指。
损人就算了,连自己都咒。
当真狠人!
狠人谈笑间面不改色,好像全然不在意有没有儿子继承香火。
太后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咬牙说:“胡说。”
“能说出这种话的,哪儿会是什么得道高人?这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不然的话……”
“那母后是觉得儿臣作恶不足吗?”
谢空青顶着一脸令人作呕的单纯问:“还是说儿臣杀的人不够多?”
太后再度语塞,保养得当的面皮青紫交错,差点就能在脸上演一幅水墨画。
谢空青恶心人而不自知,自顾自地叹气说:“罢了,儿臣自知作恶多端不得天庇佑,就不白费那份儿心思了。”
“母后也别惦记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淮南王府一把火烧了换得清净,无路如何都不可能再让人塞一些明晃晃的钉子进来。
绝对不行。
谢空青坚决且果断,景稚月变成了个只会点头的摆设。
太后忍着怒扔出来了一堆话头,最后一个不落被怼了回去。
一时间景稚月不知道该同情太后实在可怜,还是该为谢空青的厚颜无耻狠狠点赞。
毫无营养的拉锯进行到尾生,太后实在是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