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月意识到什么没再深想,缓缓呼出一口气后对着谢空青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的。
非常厉害。
从救下白启明开始,这张无形的大网就在太子的脚底下缓缓展开,先有谢空青挑起皇上的疑心,再有白启明推波助澜,最后定格生死的闸刀就在徐凌的手里。
谢空青说的话皇上不见得会相信,可徐凌不一样。
他亲手抓了带回来的人提供的证词,可信度无疑就高了很多。
一环扣一环,层层打压罪名累加,这样的天罗地网下,太子再挣扎都没用,他只能祈求死状不要过分难看……
景稚月压下心头的唏嘘拍了拍手,站起来说:“戏也看过了,我要回去了。”
接下来的走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概,再在这里杵着就没意思了。
谢空青坐着没有要动弹的意思,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说:“宣平侯府那边打点好了?”
景稚月脚下微顿,头也不回地说:“都两个时辰了,不该说话的人早就说不出话了。”
她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信心的,侯夫人再也不会有机会作怪了。
谢空青带着不可说的满意眼尾微微上弯。
景稚月侧首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推开了房门。
她本来是想安安静静地回淮南王府的,毕竟看了一天的戏也是真的会累。
可她也没想到,自己刚走到门口居然就会正面撞上了景摘星。
景摘星亲眼目睹了白启明的死而复生,又听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当场就被吓得魂儿都飞了半条,脑中全是浑噩。
往日的望京第一美人先是经历了小产,后又是绞尽脑汁的争宠夺爱,比起之前的美艳无双,她脸上的憔悴几乎到了厚厚的脂粉都挡不住的地步。
她双目泛红地看着光彩动人显得无比艳丽的景稚月,嫉妒得几乎发狂,恶意也在眼底失控滋生。
她不知是真的察觉了什么,还是单纯只是想发疯想骂人,失控地指着景稚月怒道:“是你干的!”
“一定是你蓄意想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