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下,纵是太子有无数种杀人灭口的法子,他也生不出敢当众杀人的决心。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启明朝着皇宫的方向扬长而去,气得险些磨碎了后槽牙。
绝对不能让白启明活着进宫!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气定神闲的人,陷入困境的第一反应就是焦躁暴怒。
情绪失控的太子再也端不住自己的储君威严,连完成了一半的大典都没了心思理会,马不停蹄的就朝着宫里赶。
围观的人见了心中各有想法,可很快太子与景摘星勾结屠白家满门的事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望京的大街小巷传开了。
不远处的茶楼,景稚月目睹完了太子的所有表现,兴致缺缺地啧了一声,收回目光讽刺道:“就这还是太子呢。”
见了风就起浪,半点事儿都禁不住。
皇上到底有多想不开,竟然立了这么个货当太子?
听出她话中嘲色,谢空青不紧不慢地说:“早立储君,是为了防我。”
皇上比他大了差不多二十岁,他当上皇上的时候,谢空青已经成人了。
面对一个遒劲有力的强敌,龙椅上的皇上时刻不安,为了防止屁股底下的椅子被谢空青夺走,更是设了不少阻挡。
太子就是其中一个。
景稚月听完一言难尽地撇撇嘴,失笑道:“用太子来防你?”
这算什么?
皇上的异想天开?
别说是一个太子,这样的货色一起来十个捏在一起也不是谢空青的对手好吗?
她说的分明是半酸不苦的奚落,可落在谢空青的耳中却自动转换成了夸赞。
他愉悦地说:“你这是在夸我本事大?”
景稚月敷衍地唔了一声,打发孩子似的糊弄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谢空青没深究她话中的讽意,突然好奇似的说:“今日之局如果换作是你,你怎么破?”
景稚月闻声微妙勾唇,抬眸撞进谢空青的眼底深处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让白启明永远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