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哪里话,你对我虽无生恩,好歹还有养育之情,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儿?”
“我只是想及种种前事,想抽空跟夫人聊聊过往罢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侯夫人非常果断地说:“你先是害得连海被流放,后是险些一手毁了摘星,我不可能会放过你!”
“你……”
“我害她?”
景稚月微妙地飞起了眉梢,玩味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咎由自取吧?”
但凡景摘星能多几分安分,不主动去攀附太子的床,她纵是有心也是无力,何来的陷害之说?
她将侯夫人脸上的青紫交错尽收眼底,唇边溢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亲生的和捡来的是不一样哈,景摘星下毒毁我容色,害我痴傻被人耻笑多年,在夫人眼中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可她损了分毫你就着急要找我拼命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夫人虽是深居内宅多年,在外的耳目却可通天,王爷的身边能透进去风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在太后的宫里也留了后手。”
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
宣平侯平庸无能,连带着整个宣平侯府在望京的处境都处在不上不下的尴尬里。
可就是在这种逆境之下,侯夫人居然还发展出了暗中的人手。
而且还不少。
眼看着侯夫人脸上的狰狞演变成震惊和错愕,景稚月心情不错地弯唇一笑,戏谑道:“我本来还想着到底是名义上的母女一场,也不至于走入绝境,可你好像没有半点手软的意思。”
“既如此,那倒是也不必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