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传话的人无奈地说:“那老东西一被抓到就吓破了胆儿,估计是怕受折磨,还没来得及审就咬舌自尽了。”
本该是线索的人一下子就死了,那这条露出来的尾巴自然也就断了。
景稚月心情复杂地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不知为何心里却隐隐泛起了一股难言的不安。
她怎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不过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是无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空雾就低着头走进来说:“王妃,摘星院里有动静了。”
景摘星终于醒了。
她醒了本该是好事儿,前提是宣平侯没回来的话。
空雾一边扶着景稚月走在前头,一边放低了声音说:“侯爷本来是跟着在城外寻防,似乎是听说了二小姐的丑闻,这才着急赶了回来,眼下正在摘星院里发脾气呢。”
跟把景摘星看作心头肉的侯夫人不同,宣平侯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他一听说景摘星的丑闻,第一反应就是被连累地丢人现眼,杀气腾腾的冲回来就单纯只是想找景摘星和侯夫人撒气。
景稚月见多了这人无能狂怒的样子,听了也不觉得新奇。
毕竟人都窝囊成这副德行了,除了无用的撒火还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无是处的宣平侯在摘星院里大展神威,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哪怕是隔着老远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景稚月脚步微顿,抬手示意身后的人站定:“你们在外头候着,我自己进去。”
空心不放心地说:“王妃,侯爷此时正在怒头上呢,要不还是奴婢跟您一起进去吧?”
万一宣平侯怒极攻心失了理智,起码她还能帮着王妃把人扔出去。
听出她话中的警惕,景稚月好笑地摇了摇头。
“不碍事儿。”
“我进去有话要跟他们说,你们跟着不方便。”
难得的好机会,她怎么能不进去好好表表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