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院里,景摘星听到丫鬟的话,难以置信地挑起了眉:“你说什么?”
“景稚月脸上的伤都好了?这不可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一脸的丑陋瘢痕是怎么来的,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伤绝对没有被治好的可能。
景稚月只不过是跟着去了一趟江南,怎么可能会好?
丫鬟还想开口,可话到了嘴边门外就响起了侯夫人的声音:“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
“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跟二小姐说。”
屋里伺候的人鱼贯而出。
房门关上,侯夫人看着景摘星平坦的小腹,愁得眼中浓云不散。
景摘星关注的重点却是在景稚月的脸上。
她尖着嗓子说:“娘,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景稚月的脸真的好了?”
“她的脸怎么可能会好?!”
与她的气急败坏相比,侯夫人镇定了许多。
她皱眉说:“为何不可能?”
“你别忘了谢空青是什么人,她要是得了谢空青的欢心,这世上要什么为她寻不到?”
“谢空青不可能看得上她!”
“那谢空青为何远去江南的时候仍不忘把她带上?”
侯夫人冷眼看着情绪失控的景摘星,堪称是残忍地说:“你别忘了,谢空青前脚刚秘密出望京,后脚淮南王就遇刺被人放了一把大火的事儿。”
那场大火点燃了望京的半边天幕,也烧光了淮南王府所有的人。
要不是谢空青把景稚月带在了身边,那景稚月早就跟着那些人一起死了。
景摘星无法接受这个说法,丢了魂儿似的跌坐在软塌上说不出话。
侯夫人没给她喘息的余地,冷冷地说:“我就说你之前做错了,你非说自己没有,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肯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