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空青都亲口回绝了,谁能说什么?
老祖宗强撑起一抹笑说:“是我思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算了也好。”
景稚月成功把皮球踢了回去,心情大好。
等丧仪过半,按规矩到灵堂前再上了一炷香,她就赶在晚饭前就带着人出了雍王府。
雍王的死太过突然,民间朝野都掀起了无声的浪潮。
马车一路缓行,街边的议论也潮水似的朝着马车里灌。
景稚月垂下眼帘说:“太医都说了,老王爷是年老体弱受不住风寒才殁的,怎地民间都在传此事与王爷有关?”
空心苦笑着说:“无知愚民以讹传讹罢了,王妃何必在意?”
望京城约定俗成的谣传准则。
但凡是枉死惨死,或者是别人觉得不该死的,一旦死了,肯定与谢空青相关。
淮南王府的人都习惯了。
景稚月听到这话无声一滞,默默抓起茶杯灌了一口水。
别的她不知道。
可雍王的死,还真跟谢空青没半点关系。
真正的凶手还在雍王府外跪着呢……
景稚月对付着吃了晚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照例开始给自己拔余毒。
她拔下身上染血的银针,顺着指尖逼出的乌血很快就铺满了碗底。
她把乌血倒进花盆里,看着逐渐枯萎的兰草想到宣平侯府等人的攀天大计,气得无声冷笑:“想当太子妃?”
“做梦!”
就算是为了她拔除体内余毒遭的这些罪,那些人的春秋大梦也必须被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