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不经意似的从景摘星的身上滑过,眼底多了一抹了然。
原来如此。
太子来了,沉浸在悲伤中的老雍王妃也终于露了面儿,在太子的宽慰下伤心不已的大哭了一场。
等老王妃的哭声艰难止住,太子无奈地叹了一声,看向异常沉默的景稚月突然说:“孤听说父皇昨日得了个新奇的宝贝,连一夜都等不及,连夜就让人给皇叔送去了,皇婶当时也在场,可看清了是什么宝贝?”
他说完似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才说:“皇婶莫笑,孤当真是对这宝贝好奇极了,这才想求皇婶解惑。”
景稚月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局促又不安地说:“殿下说笑了。”
“我昨晚喝多了酒,虽是跟王爷在一处,可醉得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平白闹了好大的笑话,我哪儿会记得什么宝贝?”
“殿下若是好奇的话,不如等一会儿王爷到了,亲自问问?”
太子眸色微凝,笑笑说:“皇婶既然不知道那也就罢了。”
“只是皇叔早年间上战场受过伤,太医叮嘱过不可饮酒,孤这些年也不曾见过皇叔饮酒,要不是听皇婶亲口说了,孤还当是旁人浑说的呢。”
景稚月听完这话面上愧色更浓,无措地说:“王爷素日是不喝酒的,昨日耐不住我醉酒闹了性子,不得已喝了些。”
太子闻言笑出了声儿,羡道:“皇叔与皇婶感情甚笃,还真让人羡慕。”
景稚月无奈一叹,苦涩道:“殿下有所不知,王爷犯了错在家自省,连日不得外出心情烦闷,这才会跟我多喝了几杯,否则的话……”
她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可话里话外强调的却都是谢空青一直在家。
她不动声色的把太子的试探打回去,注意到景摘星落在太子身上的目光,再一次为宣平侯府的敢想敢做竖起了大拇指。
出了个淮南王妃还不够,还妄想着想出个太子妃吗?
在一众妇人中,单作姑娘打扮的景摘星不可避免的显目。
太子跟景稚月说了些无用的闲话,心底烦躁渐盛,看到低头站着的景摘星不由自主的眼底一亮。
望京第一美人儿的名头所传不虚,景摘星的这张脸也的确有让人流连的本钱。
似乎是察觉到了太子的目光,她羞怯地把头低得更深了些。
太子无意识地搓了搓指腹,还未开口,谢空青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