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月心情复杂地看着泣不成声的冬梨,来不及多想就说:“先上车,上车再说。”
冬梨上车噗通跪了下去,哑着嗓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景稚月难以置信地掐住了掌心。
淮南王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
臭到原主宁死都不想嫁。
原主甚至还想逃婚。
可她还没来得及策划那拙劣的逃婚计划,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心腹就都被景夫人带走了。
当时景夫人给的理由是嬷嬷年纪大了,伺候着她长大的两个贴身丫鬟也到了年纪,就把人放出府回老家了。
身边没了亲近的人,拒婚无望,原主万念俱灰,自挂东南枝一脖子吊死了。
死之前还觉得这几个人可安度余生,非常欣慰。
可死了的原主怎会想到,景夫人压根就没把人放出府,她把那三个人扣下秘密关在柴房里,当成了来日钳制她的筹码。
景稚月不知道这茬,冷不丁听冬梨一说,眉心马上就拧出了褶皱。
“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嬷嬷还有春雪和秋云真的还在宣平侯府?”
冬梨抹着眼泪点头。
“夫人身边的人说我娘被放回家了,可我娘压根就没回去,我还去春雪姐姐和秋云姐姐的家里附近打听了,都说没见着人。”
“我使了些银子买通了门房的婆子,半夜里潜着进府去找了一趟,我娘她们就被夫人关在了后院的大柴房里,一直都在那里……”
她说着就忍不住哭出了声儿,绝望地说:“夫人不光是关着她们,每日还让人给她们灌了使不上力气的药,动辄打骂。”
“这才几日的光景,她们被磋磨得只剩下了骨头架子,再过些时日只怕就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