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带挑衅地看向景稚月,毫不掩饰自己对景稚月那张丑脸的厌恶,幽幽地说:“王妃这恶鬼出笼一般的好颜色,倒是来对了地方与这府邸相配。”
“只是到了此处,说得好听些是一府的姐妹,说得实在些,就都是朝不保夕的蒲草,哪儿还有什么尊贵可言?”
“王妃,您说是吗?”
这人的话说得非常难听。
难听到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可景稚月面上的笑却分毫不减,仔细瞧的话,甚至还比之前更深了几分。
她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眉梢微扬:“这位是?”
老嬷嬷木着脸说:“回王妃的话,这是紫云姨娘,是王爷不久前从百花楼带回来的。”
百花楼,顾名思义便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景稚月想不出一个王爷去逛花楼,还公然往王府扒拉美人是什么恶趣味,不过这个主动蹦出来的紫云,倒是让她有了个想法。
主动撞上门的筏子,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她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中的镯子,淡淡地说:“既是王爷带回来的心爱之物,些许冒犯倒也不必计较。”
“只是身为身属贱籍的妾室,往后说话还是当多留心些。”
“冒犯我不打紧,可要是冒犯了王爷,那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的了。”
紫云闻言不满地飞起上挑的眉,阴阳怪气地说:“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不知自己对王爷有冒犯之举?”
景稚月眯起了眼:“当真不知?”
“夫人的欲加之罪,与我何关?”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