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跟北狄一样,一样的看不起女人!
耶律阿娜突如其来的冲撞,打破了两人的角力,这一会儿的功夫,褚念夕已经走出好远,南宫御回身开了一眼,挥开南宫霈的手臂,连忙追了上去。
南宫霈也想去追的,却被樊公公叫住,“离北王,皇上在前面的亭子等着您,有要事相商。劳烦王爷随老奴走一趟。”
“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宫宴结束再说吗?”南宫霈目光还盯着褚念夕的背影,期间南宫御离她越来越近,南宫霈从来没看一个人那么碍眼过。
他眼眸中的杀气,即便是个外人也看的一清二楚,樊公公无奈只好走上前去,挡住南宫霈的视线,躬身道:“皇上说了,是离北王关心的事,是关离北王关心的人。”
说完他起身朝身后看了一眼。南宫霈眸色骤变,樊公公又道:“王爷,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别耽搁了要紧事。”
这个“要紧事”带着浓浓的,威胁的意味!
他气急,去又无奈,只能咬着牙摔袖转身,跟着樊公公的指引往亭子去。
自从回了流光城,他受够了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耳边回旋着顾参军的话:“王爷,若想不受制于人,必要先发制人!”
每次一说到这,两人都要大吵一架,闹个不欢而散,可最近发生的事情逐渐让南宫霈开始动摇。
如果他不能独居漠北,难道真的要与手足一同逐鹿中原吗?
王朝的更迭,真的不能不见血光吗?他微微攥着拳头,扬眸看着樊公公,忍不住问了句,“父皇明知她的心思,放她出来,就是为了逼本王就范?大费周章至此,值得吗?”
这种话,樊公公哪敢回答,只能装听不见。
同样装了一晚上听不见的还有褚念夕。她想着速战速决,送完画卷就回马车上等着,谁成想竟然会这么倒霉。
还没找到大嫂梁姑娘,就迎面碰上了南宫御,她当即就转身欲走,想躲开这个活阎王,谁知道这人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直接追了上来。
那种该死的熟悉感又回来了,他的神态,语气,叫她念夕时轻软的声音都让褚念夕头皮发麻,她也是豁出去了。
为了试探南宫御,也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竟然铤而走险,在皇宫中,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命的给南宫御下毒。
被追的紧了,褚念夕直接倒了两杯酒,拿起其中一杯,指尖一转就将指甲盖中藏匿的毒药放入酒中。
褚念夕将酒盅递给南宫御,直截了当问,“喝一杯,如何?”
南宫御唇角上翘,牵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宠溺笑意,眉眼一弯,接酒杯时故意触摸褚念夕的媃荑,那似是三月杨柳细叶划过心间的悸动令人心猿意马。
酒还没喝就已经醉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狡黠,在褚念夕厌恶抽手时,甚至没有等她端起酒杯就将从褚念夕手中接过的酒一饮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