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这个,脸都红透了。
褚念夕瞧着他害羞的紧,就有点护犊子的将曲玲珑拉到身边替吴钩解围,知道她看中了吴钩的美色,还揶揄她,“我也想吃,你还是来喂我吧。”
曲玲珑瞪她,翻着白眼问,“你自己没长手吗?不会自己拿。”
转头就对着吴钩大献殷勤,她刚才没反应过来,眼下电石火光间突然就有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怀疑,大惊失色道:“不是吧!吴钩你,你们……”
吴钩也慌了,一个恍惚就伸手去捂褚念夕的嘴,把尊卑上下都抛到了脑后。
原本伏在屋顶上的人直接黑了脸,石堰就贴在南宫霈边儿上,他听着身旁瓦盖发出吱吱格格的声音,恨不得离他远点,再远一点。
隔着这么远,南宫霈幽深的目光似是能在那小子的背上烧出个窟窿来,甚至能嗅到丝丝血肉被烤焦的糊味儿,眼瞅着南宫霈手中捏着的一块青瓦在指尖碎成齑粉。
石堰瞪了瞪眼,赶紧按住南宫霈的手,比划着,不要冲动,小心被下面人发现的手语。
南宫霈哪见的了这个,他已经想下去捏碎那小子的狗爪子了,什么身份就敢碰他的女人,简直是不想活了!
看来这小子没长记性,南宫霈重重的缓了口气。当即就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吴钩记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等着来日找个由头,好好收拾收拾他。
石堰额头上都急出汗来了,生怕平生第一次趴屋顶,就被人抓包,面子还要不要了。
正想着下面就传来声音了。
屋里的人也正色,吴钩直起身退到褚念夕身后,褚念夕正襟危坐,听着外面的声响。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曲玲珑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面容拘谨的付仁薪身边,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付仁薪打量,吃人似得。
付仁薪被看的不自在,微微垂下头去,不敢看她,悄悄红了耳根。
曲玲珑本就生了副祸国殃民的容貌,媚而妖,再加上妩媚的身姿,一缕香气飘来,付仁薪忍不住心悸,他凝着眉心,低垂的眼眸跟着曲玲珑逶迤的裙摆转动。
她围着他饶了个圈儿,笑意更浓,打趣道:“这就是咱们大梁今年的新科状元啊,倒是生了副令人看着眼馋的好容貌。本姑娘送你的礼物,不知状元爷受不受用啊?”
付仁薪咽了口吐沫,眉心浅皱,拱了一礼,颤声道:“多谢姑娘,付某记着姑娘恩情。”
“当真记着呢吗?”曲玲珑退了两步掩唇轻笑,打量着付仁薪空空的双手,“瞧着不像,若真记在心里,初次登门,怎也没有空手来的道理。”
付仁薪幡然醒悟,身子僵住了,他一提眸,眼中满是愧疚,瞧着是真的急了,连忙道歉,“曲姑娘,是付某失礼了,真是抱歉,不知姑娘喜欢什么,付某这就去置办,立即命人送过来。”
曲玲珑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忽的笑了,似是许久没见过这般有意思的人了,他那么紧张,额头上生出细密的汗珠来,映着一脸羞赩,竟有些窘迫的憨态。
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罢了罢了,逗你的。”
曲玲珑走回美人榻坐下斜身一靠,轻掀眼帘间风情万种,无意道:“本姑娘喜欢的东西,状元爷也未必送得起,寒暄就不必了,状元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我玲珑阁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