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夕听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曲玲珑手中的玉牌,恶狠狠道:“你这个脑子不去写话本子屈才了,找你的男宠去吧,走了!”
“诶,你给我说说啊,我真的会写话本子,卖了钱给你分红啊,诶,别走啊,说说嘛,难得来一次……”
褚念夕直接进了木匣子,木门合上之前,她喊道:“记得让你办的事儿,把消息散出去。”
“知道了!”
曲玲珑半垂着波光潋滟的眸子应了一声,百无聊赖的躺回美人榻继续吃提子,半晌才呵呵笑出声来,拉着长调半笑半叹道:“褚小姐一出手,这京华啊……又有热闹看了!”
接着,她手指捏着一颗提子,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反手朝着博古架上一个瓷瓶子上弹去,那瓶子动了动。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垂首立在屏风之后。
曲玲珑玩味道:“一会儿天黑了你去千金坊找些幸运儿,给些钱叫他们散些消息出去,末了同样的消息再给我们的新科状元付仁薪送一份,当是玲珑阁给他新官上任的贺礼啦。”
那人垂首,面容森冷,淡漠的应了一声:“是,若那状元问起,可要答话?”
“答呀!送礼哪有不说话的道理?”曲玲珑笑声妖娆婉转,柔媚道:“就说玲珑阁最喜欢寒门贵子了,祝他扶摇直上九万里,一朝化作北冥鱼!得空来玩,我曲玲珑请他喝酒。”
红烛眉心拧了拧,缓缓的阖上眸子,喉咙一滚应道:“是。”
回了家褚念夕就被祝三娘给捉住了,好一顿修理。
若不是明日成亲,她这个一贯行医的娘,怕是就要毒害亲闺女了,再不济也要让她习武的老爹打到她半身不遂才能解气。
她一进门就被祝三娘揪着头发往后院拉,还边走边骂:“你知不知道你明日要成婚,规矩学了吗?礼数学了吗?嫁衣都没试,喜娘都不知道给你上什么色的胭脂,你不要脸,你爹娘还要,褚念夕,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日子了还去外边野,吴钩也见不着个人影,你们两个最不让人省心!”
褚念夕连连求饶:“娘,娘,你再薅,头发就要掉了,光头更丢人好吗?”
还敢犟嘴?
祝三娘一听,更生气了,“老娘给你戴假发,保准谁都看不出来!”
她手下又一用力,薅的褚念夕嗷嗷直叫,“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
亏得她三个哥哥在一旁看的龇牙咧嘴,推出她娘最喜欢的老三褚子默出来求情,“娘,念夕知错了,您就别耽误时间了,要准备的还很多呢,明日卯时离北王府可就来娶亲了。”
这么一说,祝三娘果然停手,拉着褚念夕就往后院浴室杀,低骂道:“回头再收拾你!”
褚念夕生无可恋的被折腾了一夜,完全没有当初跟南宫御成亲的喜悦和激动,可能是已经厌倦了这个繁复且无用的过程。
不觉神圣,便有些浪费时间。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