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夕哑口，拧不过她，直接放弃了解释的欲望。
要不说南宫霈禽兽呢！
虽然是她先去招惹他的，但是这货也真是一点没跟她客气，把她家小丫头都吓坏了。说实在的，昨晚她确实疼过一阵儿，可除此之外，也就只是累了而已，看着一身斑驳吓人，当时还真没觉得疼……
南宫霈命人将饭菜送到房里，瞧着穿戴整齐的褚念夕，就忍不住唇角上扬。
一个人的饭吃久了，突然多了一个人，任凭什么山珍海味，南宫霈都吃不下，只顾着二傻子是的看着人家笑，还不停拿公筷往褚念夕的碟子里布菜。
褚念夕是真的饿了，饭菜也合胃口，吃的大快朵颐，当她发现南宫霈殷切目光时，才拧眉问道：“你怎么不吃？”
南宫霈轻笑，“在吃啊。”
“你分明都没动筷子。”
南宫霈眉梢轻挑，唇角染一丝邪气，俊朗撩人，“王妃可知，这世间有一味，名曰秀色可餐。”
褚念夕瞪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南宫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自忖不像话，把褚家大小姐饿成这个样子。
吃了个大概之后，褚念夕就道：“你昨天说了，准我使唤你，作数吗？”
南宫霈悄然一笑，点头应道：“当然，为夫任凭夫人差遣。”
“被我烧了的那个村子除了是私造甲兵的黑村，还长期购买少女作为器物使用，以供村民泄欲。有的命大些活着受罪，有的不堪折磨直接死在那里。数年来，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即便我屠了那个村子，只要这桩生意还在，还是会有无数女子被当做货物来回转卖到其他地方，治标不治本。”
南宫霈安静听着，唇角衔一丝浅淡的笑意，波澜不惊，褚念夕摸不准他的心思，试探着说道：“要想解决根本的问题，得把这桩生意废掉……”
南宫霈抬了抬眼皮，一副看透她心思的模样，突然笑了。
他一伸手将人捞到怀里，刮着她的鼻梁，明朗道：“弯弯绕绕的，你与我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怕我拦着你捅马蜂窝？”
被他说中了，褚念夕也觉得有些犹豫，“小喽啰做不了这么大的生意，幕后之人出自宗亲世家，可不就是捅马蜂窝嘛……”
南宫霈笑声清亮，提眉快意道：“你怕什么？世家宗亲早就烂透了，也该死几个。我的王妃要做善事，有为夫托底，翻了天又当如何？”
“南宫霈！”
褚念夕眉心一皱，“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如果我斩断了这跟利益链条，救的不过是些不无轻重的贫民百姓。可如若这笔账记到你的头上，京城那些老东西不会放过你的，毁掉的可是你的前程！”
“前程？”南宫霈嗤笑，眸中满是不屑，“本王还有何前程？做皇帝吗？”
褚念夕哑口，她在南宫霈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匆匆下沉的污浊，以及来不及掩饰起来的憎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