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两人最后还真是滚到了床上。
紧要时刻,南宫霈刚要欺身压上来,褚念夕突然抬脚顶在他的胸口上,理智回来后,没忘了今日来离北王府的目的。
她胸口起伏剧烈,长眸下隐着一丝旖旎,道:“流光城外,孤寒山下私造甲兵之人,王爷可知是谁?”
南宫霈如坠欲海,目光迷离中瞳仁巨颤,瞟了褚念夕一眼,瞳仁又沉了下去,哑着嗓子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女人还是安分些好。”
他握着褚念夕的脚踝往下压,褚念夕却骤然用力,抵住了他。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这是你今天来的目的?理由呢?你不会不知道这趟浑水有多深,本王是好你这口,可为此搭上命,就不值了吧?”
褚念夕笑了,她媚眼如丝,声音更是妩媚入骨,“王爷可太谦虚了,离北王的命,哪能这么容易搭上。”
南宫霈嗤笑,轻吻她的脚踝突出的圆骨,自嘲:“那还是不是死在你身上?”
“呃……”褚念夕喉头忍不住蔓出一丝低吟,眉心拧在一起,缩了缩身子。
南宫霈难受,她也没好到哪儿去,极力维持着镇定,“反正,我要进村,你给我兜底!”
“理由。”
“我想去找个人,如果找不到,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人?男的女的!”
褚念夕不耐烦,嗔道:“女的!是……是我一起长大的玩伴。”
南宫霈抬眸瞧了她一眼,忽的笑开,低低哑哑的声音似是在喉咙中滚了一圈,才带着苦底儿妥协:“好。”
褚念夕缓缓阖上眸子,卸了力,软成一江秋水,正称春光料峭。
她收了腿,南宫霈鼻尖儿埋在她的肩窝,呼吸扑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带着难掩的情绪,低沉嗓子哑的厉害。
“夕儿……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云雨之交,夫妻之实,后不得悔!”
褚念夕也在欲念的旋涡中浮沉,起起落落,呼吸早就乱了章法,软软的应了一声,“嗯……”
她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愿赌服输是褚念夕彪悍人生的信条。
“我知你有所图,无妨,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我只要你独属于我一人,可能做到?”
“嗯。”
南宫霈指背抚着褚念夕醉眼迷离的脸颊,“如果你背叛我,我也会发疯的,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真的,想好了吗?”
褚念夕没有说话,恍惚的看了他一会儿,这张脸,她以前从未看的这般仔细,南宫霈的眉眼与南宫御有七分相识。
那是帝王家目空一切的傲气。
余下的三分是不同的,南宫霈线条锋锐的凤眸下,那琉璃似得眼珠儿中有温煦的光,似阳光普照大地,暖融融的。
他的身体也滚烫,秋末冬初,靠在身边儿像是一个暖炉。
不似南宫御,他清矜冷贵似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即便是痴缠在一处时,他更像是缠绕在身上孤冷的蛇,顷刻间吸走所有温热。让人变得同他一样,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