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的人第一次来禀报,说是大小姐牵走了一匹没认主的烈马,谁都拦不住,褚家人没人当做一回事。
都想着这疯丫头八成是看上那马了,自己作死,摔死活该。
更何况这丫头自幼极通马性,最善驯马,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营里第二次来人的时候,褚泽羽就有些坐不住了,听那人禀报,直接拍了桌子:“你说什么?褚念夕这个兔崽子把溟西王带到军营去了?”
褚辰希看高坐上喝茶的褚守江微微一愣,就吩咐道:“回去吧,再探再报。”
期间,褚泽羽就要去军营瞧瞧,被褚守江拦住了。
不一会儿,营里又来人了。
说是大小姐貌似在教溟西王驯马,两人一直在马场,其余什么地方都没去。
那匹马八成是要送给溟西王了。
褚家三兄弟彻底炸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褚子默也道:“这不合常理,念夕何时跟溟西王这般要好了?”
“就是啊,她这样让人家离北王怎么想?褚念夕这死丫头也不知避嫌。”褚泽羽气愤,替离北王鸣不平,“她可是许了人家的!”
说着就要去军营把褚念夕给揪回来。
褚守江将手中茶盏往桌子上一墩,“这事儿你们都别掺和,事已至此又出兵在即,犯不着得罪了溟西王,那人心思深,结了仇没什么好处,此事等念夕回来,我找她问问。”
这不,一回府,褚念夕就被堵住了。
褚泽羽眯着眼,一副打量人的架势,扬着下巴道:“死丫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褚念夕微愣,不知道她二哥又抽什么风,也懒得理他,直接将挡在自己面前的褚泽羽拨开,“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褚泽羽急了,直接掐住褚念夕的后颈,“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给离北王了,还跟旁人纠缠不清算怎么回事?我们褚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听着动静,褚子默也出来了,直截了当问:“念夕,你为什么要送溟西王战马?”
褚念夕眸子一动,可算明白了为何褚泽羽这副样子,惊道:“这么说爹也知道了?”
褚子默点了点头,“军营来了人禀报,爹什么都知道。”
褚念夕叹气,可她想杀南宫御这事儿也不能弄的人尽皆知吧,既然实话不能说,总要扯个慌。
哥哥们还不足畏惧,怎么骗过褚守江那个老狐狸,还是要琢磨一下。
世人皆以为行伍出身的褚守江只会打仗,可鲜少人知道他也是个精于绸缪的老狐狸,他一早就发现了南宫御的不臣之心,并告诫褚念夕跟南宫御保持距离。
可是她没听。
正在褚念夕出神的时候,褚辰希来了,瞪了褚泽羽一眼骂道:“还不放开,你瞧你都把念夕脖子掐红了。”
褚泽羽连忙放手,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褚辰希又道:“念夕,爹找你,在书房等着。”
书房中,褚守江正在看一册兵书,褚念夕小心翼翼的进屋,关上了门,褚守江抬了抬眼皮瞅了一眼,就又低下头看书去了。
褚念夕兀自走到一旁,站好了,微微低着头。
褚守江才开了口,“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褚念夕正要开口,褚守江抢先道:“谎话就不必说了,免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