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堰翻了个白眼,也就不理他了,兀自叹道:“爷这是奔将军府去夜会小娇妻了,可那将军府守卫森严,爷不会有危险吧……”
这回影卫终于不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了,直言道:“普天之下,来去自如。”
石堰瞥了他一眼,嗔道:“爷就是让你们这些人捧得,还当这是在漠北呢。在京都多少人瞅着,这般横冲直撞,早晚要出事。”
经过一路的游说,褚子默终于答应不将今日之事告知褚守江和两位哥哥。一是他也怕把事情闹大,二来事情解决了没必要让长辈担心。
作为交换,褚子默要求褚念夕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好让他有个准备,他日再出这样的事情不至于手忙脚乱。
褚念夕避重就轻说了个大概。
还是没敢提这事儿敢前些日子震惊京华的那桩命案有关。
前不久,京都太守惨死府中。
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事儿,龙颜大怒,下令彻查真凶。
可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线索就断在望月楼。
应付完褚子默,褚念夕已经满身疲惫,回到房间里,笑樱还没回来,也没个人使唤,屋里的灯没点。
她抹黑进屋,吹燃了火折子。
正要点灯,就借着模糊的光亮瞧见身后多了一个黑影。
她一颗心提起来,不动声色的侧了侧眸子。
身后便传来南宫霈低低沉沉的笑声,“褚小姐胆子还真是大,瞧见了人影也不喊不叫。”
褚念夕泰然自若的点燃了火烛,灯影绰绰,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她一转身就对上南宫霈轻挑的目光,清浅的勾了勾唇角,“将军府戒备森严,能摸到我闺房来如入无人之境,王爷好身手。”
南宫霈轻笑,目光暧昧的上下打量褚念夕,意有所指道:“跟自幼一肚子阴谋诡计的人比起来,确实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褚念夕不置可否,慢条斯理的问:“只是不知王爷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南宫霈自是一贯放肆,一伸手就将褚念夕拉倒怀里,垂眸低沉道:“夜里……还能有什么急事?”
语调缱绻,言辞风流,说出来便是羞人的。
他的手指一寸寸划过褚念夕的耳郭,阵阵酥麻引得人心如撞鹿,褚念夕抬眸去看,只见南宫霈眼底欲色正浓。
“等不急下月初六,不如本王先来验验货?”
字字入耳皆旖旎,褚念夕知其来意,明眸低垂唇角突生一抹艳丽,她抬手勾住南宫霈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拉,就垫着脚吻了上去。
南宫霈被亲麻了,他瞳孔骤然紧缩,眼底情绪万千,跟块木头似得身子都僵了。
褚家大小姐,向来胆大,即便是隔着规矩廉耻,又何妨?
恍惚间南宫霈再回神,已经被褚念夕压在床上。
她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凝着目似寒潭的南宫霈笑问:“王爷要的,便是这个?”
南宫霈呼吸一滞,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是来调戏褚念夕的,可眼下怎么感觉是自己被调戏了?
一颗心怦怦乱跳,他会乱,会犹豫,会推翻满腔的怨恨,特别是对上褚念夕那双迷离的狐狸眼时就跟被勾了魂似的。
不行,不能被她勾了魂重蹈覆辙!
褚念夕居高临下,葱白玉指绕着南宫霈腰间锦带轻轻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