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勺坚持孩子要姓大,换做别人或许还真要劝劝他。
但叶青竹也是个找不着家族根源的,姓大就姓大吧。
凑到王金枝跟前仔细看了看孩子,抓耳挠腮思索一会儿,对大铁勺道:
“要不就叫大胜?”
大铁勺欢欢喜喜抱着孩子走了。
王金枝看着人走远了,才笑出鹅叫声儿。
叶青竹背着手望天,来了句:
“你笑啥啊?没爹没娘的孩子,姓草都不奇怪。
看来是佟丽不想让他随母姓啊……”
入伏之后,大人热孩子更热,可想而知这时候坐月子的佟丽得多难熬。
阿逃连小衣裳都不用穿,晒一大盆水,把他往盆里一放,自己就能玩半天。
新养的几只鸡总是欠嗖嗖过来啄水,栗子看不过去就会撵着它们满院子跑。
盼儿尝试各种各样的花果去酿酒,容时遥的一个提议,让她找到了新乐趣。
酿酒是一件纯粹的事儿,她认真且执着,如果能以此为家里赚点零花钱当时是美上加美的。
孩子能撒手之后,菱角随着周清潭忙活着小铺子。
言谈间恰似一个人,又不是她。
不知不觉,她活成了曾经羡慕的那个模样。
八月初,叶堂远一行人顶着暑气赶回。
其余人直接回了老家,只有二人身着素衣,选择在客栈落脚。
柳承来见他们,是来做说客的。
重孝不进新房,他们小夫妻不想冲了盼儿的好事。
容时遥见他们僵持不下,便出言道:
“你们各执己见没用,不如问问盼儿的意思吧。”
叶堂远是因为太在意,若不然,何苦这么奔波?
到了家门口又不敢回,担心这个妹妹因为他再有什么不好。
柳承恭敬道:
“三嫂说的在理。
三哥,你们怎么也要见过大哥大嫂吧?难道让他们来县城等着你俩叫人啊?”
叶堂远双手捂头,在衡州忙得晕头转向,险些忘记了。
柳承继续道:
“三哥或许是离家久了吧?
咱们兄妹之间如果相信这些有的没的,早就散了。”
“回,现在就雇车,回家吃饭去。
我妹妹要嫁人了,以后再想尝她的手艺,得上人家老崔家。
二姐出嫁我就不在,管他呢!”
回了房间一看,原来容时遥连包袱箱子都没拆。
“你知道?”
容时遥点头:
“你们家毕竟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今晚肯定住不下。”
他与容时遥之间,更多的可能是相知相守,是一种由知己到亲情的跨越,中间的情情爱爱,并不那么突出。
柳承回衙门告假,找了人跑腿去通知二姐夫一家。
城门口相遇,互相诉说着近况。
盼儿很无奈的陪着阿逃玩,因为大嫂和小妹都不让她在灶台边打晃。
她的这双手怎么养,也还是干活儿的手啊,反正崔良澈早就知道的嘛。
三对一,她毫无胜算。
阿逃最近突然就长大了,能说成串的字,能跑能跳,即便跌跌撞撞摔个狗啃泥,不哭不闹爬起来接着跑。
这小子对鸡下蛋很关注,每日半上午就喜欢蹲在鸡窝旁边看着。
门口乌泱泱回来好多人,这才吸引了小家伙的注意力。
盼儿把孩子那么一夹,径直奔门口而去。
一大家子挤在一块,叶青竹才惊觉,家里的地方好像不怎么够用了。
叶堂远嘻嘻哈哈扶着大哥坐好,非要带娘子跪长兄长嫂。
柳承与杜筱和跟着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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