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渊,同样的话,我已经跟你说了不下一百次了。”
迟妤也是倔得要命,半分都不愿意向季延渊服软,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如今所面临的困境。
“赵启良在隔壁病房,你是要我去问他?”
季延渊真的生了气,站在迟妤的病床旁,俯身看她,单手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得捏紧。
他也要让她知道,他也会担心,尽管她或许毫不在意他的关心。
“真的没什么事,如果你坚持要去问他,那你就去。”
迟妤明明手腕被捏得生疼,却固执得不肯求饶,只是和季延渊僵在那里。
陆泽就站在病房里,看着这两个人的对峙,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走过来,拍了拍季延渊的肩膀。
“小舅舅,你弄疼她了。”
被陆泽这么一提醒,季延渊才后知后觉得放开她。
看到她手腕那一圈被他握得红通通的地方,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可又因为在气头上,所以不愿意表露出来。
他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迟妤望着季延渊的背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
陆泽看见了,更是不解。
“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瞒着他呢?小舅舅虽然不像你这样无所不能,可他毕竟是季家的掌权人,在很多事情上,他能帮你。”
陆泽真的不明白,这两个人明明还是有感情,而且感情不浅,为什么就非要走到这样的地步。
“陆泽,去帮我盯着他。”迟妤摇摇头,“从我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命格,太容易被人盯上了。”
“你是说,会有人还要害他?”
陆泽这一听,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仔细回想一下季涟漪从前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其实他刚认识迟妤的时候,就对迟妤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变过。
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日子过得太平静,有些话,他甚至都忘记了。
季延渊是世间少有的好命格,这样的命格,最遭心怀不轨的修道之人的惦记。
即便这几年过得平静,但或许,暗地里依旧有不少暗流涌动的地方。
“别愣着了,赶紧跟过去。”
迟妤白了陆泽一眼,让他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看着掌心那个火焰型的标记,闭上眼睛暗自调息,果然还是能感受到体内有傀儡术的存在。
她单手撑着脑袋,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
隔壁的病房里,季延渊正冷着一张脸,站在赵启良的面前。
赵启良坐在病房上,一双澄澈的目光看看陆泽,再看看季延渊,根本不知道这两尊大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和迟妤,在那幢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已经是季延渊问的第三遍了。
赵启良依旧摇头。
其实就连陆泽都快听得没有耐心了,他知道季延渊的性子,事不过三。
如果赵启良再不说的话,季延渊或许就没耐心了。
“你说的迟妤,是谁?”
赵启良的视线在季延渊和陆泽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遍,他只知道自己在录节目的时候出了意外,是眼前这两个人救了自己,可他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事情很奇怪,他也知道,可就是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