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妤赶快安抚小孩，同时把玩偶捡起来。
“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给你擦干净好不好？”
她一边擦掉玩偶身上的土，一边仔细地前后端详，迅速就找出了问题所在。
这裙子针脚歪歪扭扭的，做工比较粗糙，穿在兔子玩偶身上不只是看起来突兀，上面还沾染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不过因为太淡了，迟妤险些忽视。
她声音温柔地问小孩：“告诉姐姐，娃娃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呀。”
小女孩抹了把眼泪，警惕地看着迟妤，夺过玩偶说：“是我自己做的。”
这时，院里值班的中年护工听到动静过来了，小女孩嗖的一下就跑开了。
护工见迟妤二人问道：“你们是？”
“我们有个朋友以前住在这里，现在想过来看看。”
“噢，你们朋友是谁啊，我在这待了几十年了，很多孩子都是我照顾的，说不定我就认知呢。”
“阿姨，她叫苏瑶。”
“苏瑶……”阿姨想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是苏瑶啊，她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可怜，太不幸了。”阿姨感叹道。
“哎，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一直忙着工作，没什么时间出来。”
迟妤没忘记她们此行的目的，那个碎花裙子有问题，说不定和朱蒂的事情有关。
回头看了一眼朱蒂，见她恢复了过来，接着问护工：“刚才那个小孩她会自己做衣服吗？”
护工愣了一下：“是，她平时就爱摆弄针线，缝点小衣服什么的，我看她学个手艺也不错，就没怎么管。”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想问一下，她玩偶穿的那件碎花裙子，布料是从哪里来的。”
阿姨闻言眉头皱起：“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把什么床单剪碎了？”
阿姨一想觉得不对，转身朝小孩的房间走去。
迟妤扶着朱蒂连忙跟上，同时小声问她：“你刚才怎么了？”
朱蒂头还是有些痛：“我也不清楚，感觉就像……要把我从这个身体里抽出去一样。”
小女孩正缩在床上，抱着兔子玩偶。
床边的抽屉里放着用纸盒子装起来的几个简陋的线筒，上面插着一根针眼很粗的针，旁边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小衣服。
“小晶，告诉阿姨这裙子的布是从哪里来的呀。”
小晶支支吾吾：“是，是捡的。”
护工显然不相信，还没满十岁的小孩是不能出去的，孤儿院就这么大的地方，哪能捡到布呢，“小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剪了床单被子？”
“我没有……”小晶摇摇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护工。
护工失去了耐心：“小晶，你再撒谎的话，我可就要没收这些东西给其他听话的小朋友了。”她说着，佯装伸手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