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安很喜欢和她下棋,觉得这是一条不受拘束的,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新奇之路。往往不经意间,就让她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棋路就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神秘莫测,你永远计算不出她的潜能底线在哪里。
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激烈厮杀。他们费尽心思地琢磨着对手的心思和手段,思考着反制对方的战术。
两人厮杀了一下午,以封安小胜两局结束了这次的棋场交战。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棋逢对手的感觉。
临走时,封安留了个事,“下个月17号是刘安候之女刘鑫生辰,你找个时机接上线,争取拿到当天的邀请函,到时另有安排。”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卫芷应道。
走出赌坊秘道,封安向望江楼望去,嘴角微挑。既然你想攀高枝,我就送你上枝头。只希望你到时别后悔。
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不知道珍惜,有人却抓心挠肺的渴着,盼着。他都单了三年了。
卫芷站在窗前,想着封安交待她的事,猜测他要她去做这件事的动机。想了半晌无果。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卫芷埋头处理起今天的帐务来。
封安这个老板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给了她最大的自主权,让她可以完全不受约束的办事。
这样的老板虽然有几分自己的算计,但是无伤大碍。她自然会投桃报李,好好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好心情只维持到周沧回来。今儿轮到她带队去外面收数。
同去的几人,除了周沧,全部都一副鼻青脸肿的熊样。
卫芷舌尖顶着后槽牙,气乐了。
第一次,四海赌坊的青手(打手)居然被打成这个熊样回来。这在她四年的赌坊工作生涯中实属罕见。
三十多人围围殴她们八个人,能活着回来已算对方没下死手。可这样下去,岂不是人人都能踩赌坊一脚,以后赌输了欠债了,谁会还债?这是把她卫芷的脸往地上踩呢!
这场子必须得找回来,还得轰轰烈烈的去办这个事。
尽管心里气狠了,卫芷的脸上不露半点声色。
她平静的问道:“谁?”
周沧愧疚地低头回道:“魏将军小女,排行七,现任魏家军七校尉,三皇子的小姨子兼曾经的面首。”
卫芷嘴角抽抽,搞了半天被封安连累了。她就说嘛,这京都,背景硬的,谁不知道四海是谁的场子?今儿居然有人敢扛上来,这得多大来头?
写了封信,让周沧连夜送去皇子府。这皇子后院的事,还是让他自个处理吧。
很快,周沧带回了三皇子的口信,那是前任小姨子,他现在跟她已无来往。让卫芷自个看着办,赌坊的威信不能丢。
卫芷气狠了,狠狠踹了一脚边上一个小桌几,瞬间,把它踹了个稀巴烂。
m的,你这前姘头的事,把我架中间烤。我一赌坊混混,你让我去跟一个校尉扛。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人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不接还不行。
信不信?明天一天,摆平不了这件事,赌坊青手被打一事肯定传得沸沸扬扬的,满京都知道。
届时,赌坊的威信扫地。以后,那些个二世祖出来玩,谁还看你排面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