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顺着钟鸣手指的方向，眼前的景物着实让他震惊了。
几乎高耸入云的城墙上，雕刻荷花荷叶，用黑色勾勒线条，荷叶染上生机勃勃的翠绿色，连同那荷花也抹上了纯白色，淡粉色。
在荒凉的土地上，墙上的荷花如同在荒野中诞生的生命，极具震撼力。
“王城，王城到啦！！”胖小猪激动地跳了起来，“娘，娘，我回来啦，哼哼哼，呜呜呜。”胖小猪喜极而泣，撒开小猪蹄子就往王城方向狂奔。跑了百米的距离，又折返回来，张开嘴巴咬住柳玄的衣摆，便往王城那边拖去。
柳玄还沉浸在视觉上的震撼，胖小猪这么一拽，失去了重心，整个身子往前一摔。钟鸣从身后捞住他的腰，低声道：“小心。”
胖小猪吓得直哼哼赶紧才松开嘴巴跑远了，回头看着这两个人类，忍不住摇了摇猪脑袋。它小猪实在想不通，那位长满白发的老爷爷，为什么老是喜欢粘着金发的柳玄。
而且吧……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
胖小猪内心嘲笑：你看，又被打了。
柳玄冷道：“宗主，你管好自己的手。”
钟鸣脸上满是歉意，收回自己的手，暗自伤神，“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但，我看你快要摔倒了，忍不住伸手拉住你，却忘了你讨厌与我接触。是我拎不清界限，抱歉。”
“……”柳玄收回手，听钟鸣这般说道，倒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那什么，我不是身娇体弱的人，你不必这样。”
“可你是隐月宗的少主，柳铁从小很疼你。”钟鸣压抑心底的欢愉，脸上确实落寞和难过，“让你经历了一些事情，我罪该万死，应当陪在你身边，偿还错误。”
柳玄内心直翻白眼，难道入魔也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钟鸣一双红色眸子深情地盯着柳玄。
柳玄内心长叹，避开钟鸣的视线。
胖小猪跑到二人之间，化成了人形，抬头看了看柳玄，又看了看白发老爷爷，忍不住问道：“老爷爷，柳玄欠你很多猎物吗？为什么你盯着他看这么久？”
“……”钟鸣收回自己的目光，闭了闭眼睛，这个不懂事的小猪，是在可以地提醒他和柳玄的年龄差距吗？
他正要开口给小猪讲道理时，胖小猪原地转了好几个圈。钟鸣怀疑这只猪智商不太高，与它讲道理，估计行不通。
只见那胖小猪转了好几圈，在快要把自己转晕之前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道：“还是，你把柳玄当成你的猎物？想把他抓到，吃了？”
“猎物？”钟鸣仔细琢磨这两个字，在心里默念道：大概是吧。
柳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松了一口气。对上那样的目光，生怕钟鸣下一秒问出，我们算不算在一起？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该告诉钟鸣是神力过多，身体无法承受，不得已而为之？
还是该告诉钟鸣，他们只见不过露水之情？
不管怎么回答，听起来像是在辩解。
辩解他们只见荒唐的关系。
有那么一刻，柳玄似乎能理解被煞气控制的修炼者了。
这一想法在柳玄脑海里浮现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跟着出现。——抱着阿炎，脸上皆是笑意，在清晨温柔的阳光里，轻声唤他，一起共赴白天的热闹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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