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疯了。
正说着，前方那脚步声近了。
叶蓁蓁往黑箱里扔了个东西进去，盖上盒子，在封顶上手指飞快地按了一串代码进去，把它塞回石龛。
“咔哒……”石龛缓缓合拢，岩壁很快恢复如初。
远处那脚步声到了跟前，迎面过来一道非常高大的身影。
在看到这个身影的那刻，虞君下意识又往叶蓁蓁面前一挡，“陆总？”
下一秒。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下边一条迷彩作训裤，一双迷彩登山靴。
胳膊露在外面，身子强壮，肌肉结实，只是整张脸上布满伤疤，尤其是两只眼睛四周，有几道疤痕深入见骨。
像是烫伤，又像刀伤。
整张脸狰狞可怖，令人心惊胆颤。
“不好意思。”虞君很快就发现自己认错了，忙道歉。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陆总？只是身高与陆总相似而已，身材也比穿着中山装的陆总壮很多。
男人在距离他们还有两米多远的地方停住，那双几乎被一刀横劈断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叶蓁蓁。
叶蓁蓁露出一个笑容，“阿玦。”转身跟虞君介绍。
“这是我的一位患难兄弟，叫阿玦。阿玦，她就是虞监狱长。”
阿玦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虞君，过来拎起叶蓁蓁她们放在地上的装备包，转身就走。
“他怕生。”叶蓁蓁安慰了虞君一句。
虞君尬笑。
战神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温暖待人。
三人往甬道前方走去。
阿玦一个人沉默地走在最前方，步子迈得很大，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叶蓁蓁她们的视线里。
叶蓁蓁在心里默数着。
“一，二，三……十。”
前方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还有轮子轧过地面的声音。
阿玦回来了，手里推着一辆轮椅。
叶蓁蓁莞尔一笑。
他就是这样，话不多，但心细如发。
一年前一场大火，他的脸毁了。
叶蓁蓁正好遇见，把他从火里背了出来，就像十二岁那年，她从大火里把少年陆玦背出来一样。
死里逃生，他成了她的生死兄弟。每次有需要，他都在身边。
他忘记了一切，叶蓁蓁问他叫什么。
他那时候想了很久，说了两个字。
“阿玦。”
……
“什么时候发现我病了？”叶蓁蓁坐到轮椅上，仰头问他。
阿玦推起轮椅，沉默了几秒，才道：“我看了直播，你监狱里那一段。”
嗓音同样粗哑，是被浓烟伤到了喉咙和气管，但没有叶蓁蓁的严重。
“哦。”叶蓁蓁点点头。
他跟陆玦一样聪明。
想来，陆玦就是从审讯室里她起身离开时按腹部的那个动作看出端倪的。
叶蓁蓁坐在轮椅上，阿玦推着她走，虞君殿后。
走了十几分钟，前方到了出口。
当挡在门口的岩石移开，前方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叶蓁蓁听到背后猛地传来一道呵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