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信在讲完他的故事之后，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这些藏在他心中的秘密，没想到在今日竟然找到了听众。
池晏听完良久没有开口，原生家庭带来的痛苦造成了他心理上扭曲。
恶魔果实的种子是他亲生母亲种下来的。
“你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女学生。”苏长信继续说道：“那个女学生要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演出，可就在演出前一晚，我把她杀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笑。
池晏继续问道：“你杀她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苏长信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这个问题，“害怕，但又兴奋。”
那场演出对杜文心来讲非常重要，她最亲爱的女学生死后，他竟然看到杜文心落泪了。
那种复杂的情感导致他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去描述。
“你是怎么认识朱禄的？”
“那个扫大街的？他就是我的挡箭牌而已。”苏长信坐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的非常轻松，“他喜欢偷窥，甚至会拿着他的老年机去偷拍。有次他偷拍被我们店里的顾客发现之后，我这才认识他的。”
池晏将剩下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他的耳机里传来声音，“你母亲来了，你要见见她吗？”
苏长信面色一愣，显得有些紧张又害怕，“不、不见、我不要见她。”
池晏提醒道：“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活着就是她的累赘，我马上要死了，她应该会开心。”
— —
另一边。
刚从医院回来的欧阳倩说道：“人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医生说她没什么大事，不过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
他们在足疗店二楼的储藏室发现了一个女生。
“还真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真的会第二个凶手。”
杨林坐在位置上伸着懒腰，“不过还别说，要不是小昀觉得不对，咱们可能就真的结案了。”
宋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撕开棒糖糖的外包装，中午没吃饭搞得她现在有些撑不住，悄悄吃个棒糖糖顶一下。
听到杨林说的话后，她冲他笑了笑。
“抱歉伯母，您儿子不想见您。”
王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杨林探着头偷听着，“她还没走呢？”
欧阳倩打开电脑，“她想见一见苏长信，可苏长信不想见她。”
杨林说道：“再不见一面这以后可就真没时间见了。”
“不见也好。”庞晨走了进来，“苏长信能走到现在这一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如果他母亲能多给苏长信一些关心，他们母子怎么可能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吃着棒糖糖的宋昀点点头，这话听得非常在理。
杨林收回视线，“杜文心不是还有一个大儿子吗？她大儿子现在在哪儿？
“车祸。”看电脑的欧阳倩说道。
“意外还是？”
“意外吧。”宋昀将棒糖糖拿在手里，“根据苏长信的童年遭遇就能看出来，他大哥过得不一定比他好。而且他杀人不过是想要引起杜文心的注意力，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报复心理，所以他没有理由去杀他大哥。”
“小昀分析很对。“欧阳倩滑动着电脑屏幕，”资料上就显示他大哥是酒后驾驶，意外撞上电线杆死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