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历代帝王,则用法者日弛。甚至于宣宗皇帝朱瞻基自己都喜欢斗蛐蛐,人送外号蛐蛐皇帝。到了正统年间,京城更是赌博盛行,赌徒破产者十有八九。
上行下效,甚至于许多士大夫都自己开设赌场聚众赌博。甚至于,以不工赌博为耻辱。但百人之中未有一人坐罪者,上下相容,而法不行故也。
也就是说,到了弘治一朝,朝廷对于赌博行业,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朱厚照这么一说,徐光祚等几人也垂头丧气。原来,他们也是一样,跟着朱厚照一起去了赌场,最终输得裤衩都不剩。
英国公张懋的孙子张仑咬着牙:“哼,我看那赌场定是出了老千,不然为何咱们老是输多赢少。”
保国公朱晖的儿子朱麒点点头:“很是,可咱们无凭无据,也不好抓他们的现行啊。”
定国公徐永宁的孙子徐光祚看着朱世杰:“你若是当真让我们几个赢了钱,我们当奉你为大哥。”
这三个家伙都是勋贵之后,家境殷实。虽说他们平日里一样都是没有多少零花钱,但比起马玠来说,算是好的了。
只有马玠哭丧着脸:“我偷了家里五十两银子全都输了,若是再不翻本,定然会被我爹给发现。到时候,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兵部尚书马文生为官清廉,明代,是官员俸禄最低的朝代。如果你不贪,那是真没几个钱。
五十两银子,足够他们一家人大半年的开支用度了。结果,被马玠偷来全都输了个精光。
可以说,这几个家伙几乎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包括朱厚照在内。他们几个人,都把最后的希望放到了朱世杰身上。
这种事,你不能过于的胸有成竹。否则,他们会认为你是在说大话。朱世杰先是沉吟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尽力吧。”
朱厚照倒是很义气,他拍了拍马玠的肩膀:“慌什么,大不了我从宫里再顺几件东西出来,变卖些银子先堵上你的窟窿。”
朱世杰大惊:“可别,太子殿下。再偷下去,非得露馅不可。乾清宫的东西,您可不能再动了。”
“说了半天,你老哥到底有没有把握把咱们输掉的银子赢回来?”徐光祚急了。
“有,可咱们先得把这几个尾巴给甩了。”朱世杰回头看了看。
朱厚照能够随意出宫当然是有条件的,弘治皇帝也不会放心让太子一个人出宫。于是,他让牟斌派了锦衣卫一来暗中保护,二来监视。
毕竟弘治皇帝的条件是,出宫可以,不得赛马赌钱。
这几个平日里混吃等死的勋贵子弟哪里能有什么好主意了,锦衣卫如影随形的跟在他们身后,如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想要去赌场翻本,必须支开这些人。
“世杰老兄,你来想办法。”朱厚照捅了捅他,现在这个小太子已经把朱世杰当成救命稻草了。
朱世杰想了想:“我可是答应过圣上的,殿下不能再出入赌场赌钱。想甩掉锦衣卫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倒是还有个主意,只好委屈一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