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眸中划过狡黠,语气却带了几分慌乱,收着力气挣扎:“你干什么?!”
祁续把衬衫脱下来,平铺在地,紧紧压住许岑乱动的身躯,气息不稳道:“干什么?干你!”
他单腿跪住许岑的膝盖,把少年的掖进裤子的衣摆扯出来,覆身上去,不容忽视的地方抵挡住许岑的后退。
“放开我,祁续!”
“嗤啦——”
袖口连带着后背的布料直接碎开,冷风呼呼拂过白皙的皮肤,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祁续声线阴沉,“今天你答应也得做,不答应也得做!”
“你放开夏岑!”
“住手!”
身后猛然响起两道愤慨的声音。
许岑惊慌失措地抬眼,泪水恰好从眼眶里落下,在月光映射下晶莹剔透。
成秦被这样凄惨的场景弄得怔了怔,继而怒火涌上心头,
他上前一把掀开伏在许岑身上的男人,抱住害怕得全身颤抖的少年,轻声安慰道:“小岑,没事,我们在这儿,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陈宁微神情涌现一分不自然,随手脱下外套,盖在许岑赤裸的上半身。
许岑对泪失禁体质手到擒来,哭得悲痛欲绝,我见犹怜,从成秦怀里挣出来,双肩颤抖道:“祁总,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呢?”
祁续狼狈地吃了一口的泥,他抹掉脸上的污渍,意识回笼,不可置信地看着全身伤痕的许岑。
他做了什么?
成秦一直观察着祁续,等两人上山后,便把陈宁微从被窝里拖出来,不曾想,上来却看到这样一副光景。
他把哭到根本站不稳的许岑扶起来,厉声道:“祁总,我不管你和小岑以前有什么矛盾,但你也不能做霸王硬上弓的事。”
祁续呆呆地没有回答,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岑沾湿了泪睫和颈项锁骨被他抓出的细长伤口。
他这一瞬间,甚至是忘了凭借许岑的力气,完全可以挣脱自己。
成秦没好气地盯着哑巴了的祁续,把人搀扶着下了山。
现场就留一个陈宁微看着失魂落魄的祁续。
“祁总?”陈宁微半蹲下身子,他身形高大,实力看上去不容忽视。
他伸手,把垫在地上的衬衫抖干净,递给衣衫不整的祁续,轻声道:“这件衣服我见过,电视剧杀青那晚后,夏岑洗干净一直挂在阳台,都没舍得穿,这次录节目才穿来的。”
陈宁微并不知道这件衣服是祁续送的,但落在祁续的耳中雷声震响。
“什么?”他喃喃。
陈宁微捻着手指继续道:“这对他来说应该有特殊的意义,但您却把他压在这件衣服上,差点做出无可转圜的事。”
祁续抬手蒙住了脸,指尖还在发颤。
闷声闷气道:“是他先说他是在利用我,他说他喜欢的人不是我……确实,我和他的理想型一点都不沾边。”
“所以,你就想强*他?”陈宁微的声音和山间的风一样冷,“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像当初在宿舍差点动了贺韵一样,而贺韵到现在为止还没等到你的道歉。”
回想起贺韵被吓到几晚上没睡着的模样,陈宁微的眸光竭力克制着什么。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他真想薅起地上的石头,把祁续砸死在这儿。
看来,他确实情绪稳定。
陈宁微开启PUA模式。
一字一句顿道:“还有,祁总没发现,夏岑喜欢的人的特征,都是和您反着来的吗?或许,换个角度考虑,朋友都是大大方方的,只有真正喜欢的才需要避嫌。”
“我不确定是不是你先气的他,如果是的话,那他说出那番话也无可厚非。祁总,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只是公司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员工,甚至……不算得干净,你能听我在这里讲这么久,是我的荣幸。剩下的事,您自己静下心思考一下吧,大家今晚都比较冲动……”
祁续反应过来时,山顶只剩他一个人。
乌云片片聚拢,不知道什么时候遮住了漫天的繁星。
踉跄着回到房间时,许岑果然不在,床榻空荡荡的,只有两件许岑白天换下来的衣服挂在门背后。
祁续僵着手把衣服取下来,紧紧抱着躺在床上。
情绪大起大落,加上前一晚上没睡好,一息之间他便沉沉睡去。
尽管在睡梦中,抱着衣服的手也没有撒开。
他似乎做了一场冗杂的梦,古代的现代的,少年时期的,各种各样纷至沓来,奇怪的是,每个梦里都有许岑。
最后一个梦定格在拖着尾巴的流星上,场景岁月静好,他却好像被人按进了潭水,暗流涌动的漩涡卷着他的双腿,他拼命地摆动双手想要浮出水面,最后还是被拽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潮水中。
活活溺死。
“!!”
祁续尖锐促狭的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他抹了把脸,发现脸上全是汗涔涔的冷汗,外面的天还是阴沉沉的,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又下雨了。
祁续起身,一把拉开窗帘,看见了站在雨中戴着草帽的少年,颈间围着五颜六色的丝巾,十分违和,看上去应该是找哪位大妈借的。
许岑似乎才刚刚忙完任务回来,喜笑颜开地接过节目组送的奖励,穿着雨靴深一脚浅一脚又跑向雨中。
好像昨晚经历的暴力事件只是一场梦。
娱乐圈就是这样,除非你快要死了或者是财大气粗付得起违约金,不然都得咬紧牙齿拍下去。
【宿主,祁续在楼上偷看你。】小爱偷偷提醒。
许岑把镰刀放进背篓里,头也不回地应了个“哦”。
现在进入冷战时期,祁续甭想他主动理人。
不磨一磨祁续的性子,今天能发脾气强制爱他,明天也能性致来了,对别人干出犯法的事。
降低黑化值一事,计之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