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头是道的分析完，小慧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没有回话，我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那你.......？”半晌，小慧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吧，龙哥的处境，我能理解！再者说，我不看龙哥，也得看你！一直是你在为我挡下那些枪弹，这次换我为你吧！况且，龙哥对我也不差！”
“你真这样想？你不记恨龙哥？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怪你骗我，还是怪龙哥把我当枪使？小妮子~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龙哥这样，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靠大华将豹爷铲除，鞭长莫及！豹爷的根基，不是那么轻易能撼动的！不然，判官早就动手了，不会被动的等着豹爷去找他麻烦！”
“阿南，你别以身犯险！这事能做则做，做不下，大不了我和龙哥躲远点就是了！”
看我眼神坚定，小慧满是担忧的对我说道。
“放心吧！我没那么笨！躲，始终不是办法！你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我会为你和龙哥扫清这些障碍，让你们安安心心的生活！”
听我说着这些话，小慧表情复杂。眼神之中，有激动，也有落寞！
随后，小慧便轻柔的躺到了沙发上。头枕在我大腿，用手指轻轻划着我的膝盖。
“严北，老天好不公平！让我身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没能让我早些遇到你！”
说着，小慧突然直起身来，双手捧着我的脸颊。一脸期待的看向我，对我问道。
“严北，如果有一天真要离开，你会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会！”我没有犹豫，点了下头回道。
话刚说完，小慧猛然一下就吻在了我的唇上。
“谢谢你严北！有你这话就够了，不过呢~我不会强迫你，我也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远远比不上死去的秦丹，还有那个活着吉娜！我只是......好羡慕她们！”
“别想否认！我是女人，这事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也没奢求能跟她们比，有你陪我这一段，我就已经很感激了！以后要是没了我，你别忘了，曾经有一个女人也全心全意的这样对待你过。”
小慧说着说着，脸上便浮上了些许感伤。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用手指将她发丝顺到耳后。
“严北，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是爱吗？”
听到小慧这话，我手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如何来定义我和小慧现在的关系。
是黑暗中，两颗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心灵的碰撞，还是魔窟里两个孤独挣扎着的灵魂的交织？
见我没有言语，小慧又再次躺到了我怀里。
“你知道吗？从你第一次睡到我床上，我就幻想过，有一天穿着婚纱站在你面前，看着你手捧鲜花的样子。可终归是幻想，地狱里长不出耀眼的玫瑰。能滋养的，全是那些张牙舞爪的恶魔！我是如此，你也不例外！”
“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不论被迫与否，终究逃不脱法律的审判！你现在手里握着的这些东西，足够你全身而退了！等有那一天，你娶的那个人应该会是吉娜吧！”
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回应，小慧这一字一句，宛若清风。却又如钢针般，重重扎在我心上。
我抽了口烟，抬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小慧突然站起来，拉着我走向之前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沓票据，递到我眼前对我说道。
“这里是新一批的本票，加上之前的，有四百来万！如果你今后娶了吉娜，这算是我给她准备的嫁妆，感谢她替我嫁给你，这是酬金！”
我看着眼前这一沓票据，竟然有些失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随后，小慧放好票据，便把保险箱关了起来。
之后，小慧告诉我，木姐那边道上的一些关系，她为我打点过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我的名义去做的。
这不由得让我心里更加感动，也更加难受。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可就是感觉有块石头堵在胸口，久久不能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