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白弋你脑袋也太大了!我们什么看不见啦!算了,我和阿姆到你头上去吧,你别乱动哈~”
“吼~”
虎兽秒收气势,乖乖的摆正脑袋。
众鹰顶着满头问号,眼睁睁看着树丫上如门帘一样垂挂着的藤蔓延伸出了两根,又眼睁睁看着藤蔓在虎兽身上卷起来两只半兽人,接着小心翼翼把他们放在了虎头上。
“!!??”
众鹰诧异而不解,看了看半兽人,又看了看缠在他们腰间防止他们摔倒的藤蔓。
这个情况完全超出的他们的认知,这些都是他们天天见到的普通植物吧?是吧?它们原来可以动的吗?还这么有灵性?
之前被藤蔓支配过的鹰兽们默默捂住了臀部,羞愤且血淋淋的噩梦又要来了吗!
慕右右总算找到合适的装逼角度,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我最牛逼的姿态,边俯视下方的小矮子鹰们,边低声询问,“阿姆,你还好吧?怕不怕?”
薄郁摇了摇头,“不怕。”除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反而有些小兴奋。
特别是马上他就能洗刷冤屈,狠狠打脸阿孚,然后和阿父阿姆重新团聚了。
慕右右食指顶了顶帽檐,眸中闪过精光,“那就好,接下来你先别说话,哼哼,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帮你报仇的!”
薄郁宠溺一笑,“好,就看右右了。”
两人对话之时,熟悉他们的鹰兽已经认出了他们。
一时间,惊讶的、疑惑的、愤恨的、厌恶的、激动的……
各种情绪汇聚过来,炙热的仿佛要把两人灼穿。
其中劝和者鹰众里,一只满脸沧桑、长相与薄郁七分相似的年长半兽人更是泪流不止。
他倚在一个独臂兽人怀里哽咽着,“咱们的阿郁好了,你看见了吗?他没事了,他也更漂亮了。”
独臂兽人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眼窝虽然深陷,但内嵌的眼珠却异常深邃明亮,他用仅有的一只手臂用力圈紧怀中人,声音同样有些发涩,“看到了,我看到了。”
半兽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激涌而上的情绪,用眼巴巴的眼神望着虎兽脑袋上笑盈盈的薄郁,一刻也舍不得眨眼,许久他才滑下视线,疑惑的翘了下翎羽。
“那只虎兽就是阿郁的伴侣吗?他真的还活着,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独臂兽人沉吟片刻回答,“这应该不是阿郁的伴侣,你看他旁边那只小半兽人,兽人是不会让除了伴侣、孩子以及自己阿姆的其它半兽人坐在自己兽体上的。”
他们阿郁是有一个幼崽不错,但他们记得那是只兽人崽崽,所以……
忽然,两人同时瞪大眼睛看向对方,“是阿郁的兽人崽崽!”
是那只早应该消亡在暴风雨里的白虎幼崽,他也还活着,还和他们阿郁一起找回来了。
两人眼眶蓦的一热,刚刚压下的泪意再次决堤,两位忧心了无数年月的兽人夫夫紧紧相拥一起,这一刻终于释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与他们的激动开心不同,已穿过人群走到最前端的阿孚眼中只有怨恨。
这个阿孚像是气到了极点眼睛通红一片,从他额上浮现的青筋来看,慕右右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跳起来打虎登儿的膝盖,结果别人忽地笑了起来。
“呵呵,阿郁,你都逃走了,怎么还敢回来呢。”
慕右右奇怪的扫视了阿孚两眼,“你笑的很好可别笑了,怪渗人的,额,也很丑。”
阿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