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部落的安全还有专门的巡逻兽人预警,没突发意外两人无需时刻站岗,不和剩下的族人一起挖挖田找点事做也说不过去。
可荻律是谁啊,心高气傲、潇洒肆意的前流浪兽人是也,让他老实待家种田比让他抓一百只剑鳄兽还难。
所以他果断抢了白弋的运树工作,避开种田的同时,还能顺便带着自家伴侣、崽子出门兜风。
这不,除了领树苗,反馈消息,成天人影不见一个。
白弋拍掉兽爪上的泥土,拾落好脚边的兜筐,走到蹲在小道上还在嘀嘀咕咕念叨荻律没有分寸的半兽人面前,轻唤,“右右,我好了。”
慕右右顺着眼前被黑裤包裹的笔直小腿慢慢往上描绘,直到停留在男人线条优越的下颚,他的身上虽沾满了泥土星子,但满身清冽淡漠的气质却一点没被破坏。
唯独那双装满自己身影显得异常温和的蓝眸,生生糅合了这抹寡淡。
突然傻呆呆的半兽人真可爱,白弋看了眼自己满是泥土的手,支出相对干净的手臂,柔声道,“我手脏,拉我这里起来好吗?”
慕右右收了思绪,在白弋的脸和手臂来回看了看,没有伸手,只是垂着头,撑着膝盖慢慢站起身,看起来低落极了。
白弋收回手,不解,“右右?”
趁男人不备,慕右右嘴角蓦的扯开一抹坏笑,一个弹跳挂到了白弋身上,两腿牢牢环住那紧致的腰身。
白弋瞳孔一缩,下意识兜住半兽人的屁股,脏不脏的顾不得了。
慕右右搂着白弋的脖子,笑的鸡贼,“嘿嘿!我又不嫌你脏。”
晃晃悬在空中的小腿,有些小羞涩呢。
“正好我累了,就奖励你抱着我走吧,哦对,要是你抱不动,我也不勉强哟~”
半兽人明亮的眼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澈,可眼周却带着淡淡的红。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半兽人所说的累不是玩笑,而是他真的累了。
白弋把人往上一托,调整了下姿势,才用空出的手抚上半兽人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嗯我抱着你,我也喜欢抱着你。右右,你先睡会儿,到了阿姆家我再叫你。”
低沉的嗓音似胸腔内发出,带着安抚和引导的意味。
“嗯。”慕右右顺着白弋的力道把脑袋搁到那宽厚的肩膀上,眼皮逐渐沉重,他确实好累好累,就好像身体里少了什么的累。
是少了能量吗?慕右右迷迷糊糊的想道。
白弋薄唇轻抿,牢牢抱紧怀里的人儿看向远处炊烟寥寥的石头屋,他在原地静立了许久,直到耳边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才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好黑。
这里是哪?
慕右右睁大眼睛,举起手挥舞了几下,什么也看不见,他做梦了?
不对,这感觉不像是做梦。
哦,知道了,他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
奇怪了,为什么这里这么黑?
召出一条绿色的光带飞舞一周,依旧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意识树,意识树?”
……
空旷的世界唯有他自己的声音传来回音,卧槽,他的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