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次落日下对我说的话,让我不平静了许久,可是我真怕,真怕你现在说的好好的可是过了若干年后,你对我厌了烦了,同样要抛弃我。”
“豆宝和云宝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我怕让他们受到第二次伤害,你对他们的好远超过元川泽,所以我更怕那时他们大了受到的伤害也会更大。”
“我想过我不答应你,但依旧让你见豆宝和云宝,这样至少可以弥补你。”
“其实这都是我的借口罢了,是我贪婪,我也想见你,想听见你说话,想看见你的笑容,我以为只要我不说这样一辈子就很好了。”
“可是大姐婚礼那日你又跟我表露心迹,你还教俩孩子喊你爹,你戳破了我之前的贪婪,我这才知道最贪心的是我,我不该一边拒绝着你还让你接触我的孩子。”
“我想放过我,放过你让你去遇见别的好姑娘,可是你宁愿离开京城,出去的还那么远那么危险。”
“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我甚至还想若你这次回来再跟我表露心迹,我就答应了,可是赵大哥你怎么不等等我来。”
“我喜欢你的。”
“月然,这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正当姜月然哭的淋漓不已,赵士珩忽响的声音吓到了她,她不怕鬼,但她怕听见方才她那些话的赵士珩。
“你,你没死,你骗我的,”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赵士珩,发现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颤着胳膊想要抬手探他的鼻息。
手刚落到赵士珩的鼻尖,冷不丁被对方一把拉进了怀中,听头顶人道:“想知道人死没死,最稳妥的法子是听心脏。”
“月然,我的心为你死许久了,哪还能遇见其他人,原来你都知道。”
姜月然被这一动作吓的厉害,她方才真以为赵士珩死了,刚才不小心触到赵士珩的手腕也都冰冰凉的。
没曾想这一下他浑身的体温,像加了柴的热水一般蹭蹭的热了起来。
包括赵士珩那跳动的心脏,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的清清楚楚,是蓬勃的生命力。
“你放开我,”姜月然知道,只要她张口不用她挣扎赵士珩会放了她。
赵士珩确实从来不在距离上强迫姜月然, 即便她拒绝过自己,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用偏激的接触伤害她,刚才他也只是为了不让她害怕而已。
放开姜月然后,赵士珩才发现姜月然哭红了一双眼,他又心疼又愧疚。
“月然对不起,我怕这次我回去你再避着我,我怕从你的脸上看见我是一种困扰。”
“所以我才想用这法子听你的真心话,你可以怨我气我,可说的喜欢我别反悔成吗。”
“方才我那么多话你都听见了,你也清楚知道了我之前贪婪的心思,你不生气吗,”若赵士珩不骗她的话,姜月然甚至一辈子不会启齿。
对于一辈子心中坦荡的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亏心事就是心中藏着赵士珩,却骗他没有他,还不拒绝他对自己对孩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