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理竹纹服男子的嘲笑,诚挚道:“我是没见过,也没有去过你说的那地方见过你说的那些人。”
“但我见过田间男女一起挥锄劳作的场景,见过街边家中男人伤了腿不能做活,带着幼小孩子辛苦撑起摊位卖食的妇人。”
“也见过丧夫后每日辛勤劳作,不停歇给人浆洗衣服,只为了养活孩子的可怜寡妇。”
“我见到的和你见到的不同,这些不只是男子在做,而且不一定男子就比女子做的好。”
“既然有皇太子为何不能有皇太女,我还倒觉得朝廷这个政令不错呢。”
“历代尽是皇太子从未出过皇太女,便是天家嫡出都要落男子一头,而那些凭自身优势登位却有负百姓的皇帝历代哪朝没有。”
“如今皇太女这个政令我看就好极了,也能督促那些处于高位却不自知给百姓造福的人,他们随时能被换。”
“而你,”少年说到这,厌恶的看竹纹服的男子一眼:“你所沾沾自喜的无非是用你那粗浅的知识愚弄别人。”
“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尊重,让我署名在你这番烂词上,我嫌脏。”
他举着手中的茶碗,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泼到了那张署满了人名的纸上。
竹纹服男子不仅觉得少年在侮辱他,见状自己的心血还毁了,立马气的满目起火,撸起了袖子就要挥打少年。
少年身边也有同伴,见有人欺负他们的同伴,一点不惧的跟着迎了上来。
就在竹纹服男子带的人,要与少年等人打起来的时候,姜月微扶杆立喝。
“住手。”
竹纹服男子本就被气的不轻,又听见是女子的声音更激了他的怒火,不耐烦道。
“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这种地方也是你这女子抛头露面的地方。”
从前姜月微带帷帽是为了遮掩容貌,保护自己,后来她很久都没有再戴过了,因为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
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抛头露面,不该她们女子走在路上的慌张罢了。
她缓缓的走下二楼,向着竹纹服男子质问:“我为何不能来,我听书付了钱喝茶付了钱。”
“而你扰了我听书的兴致,搅了我喝茶的心情,现在还要无理打人,一会儿打架毁了茶馆误伤了我,你不负责我还要赔上医药钱。”
“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我是女子可这朝廷上有哪一条律令让我不能听书喝茶见人了。”
“难不成这茶馆就进了我一个女子吗,便是只进了我一个人,那茶馆都没有意见你凭何斤斤计较。”
因为姜月微的声音不低,在说完这些话走下来后,茶馆四周也陆陆续续的从各包间中走出来了其他人。
其中女子不在少数,她们在姜月微说完话后齐齐的鼓起了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