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追去午门的时候,午门死伤惨重,虽有数名贼人被当场斩杀,可午门处死伤的侍卫更多。
而且贼人胆大,抢了慕津毓的人皮灯笼后,直接纵马奔着城门外杀了出去。
陆璟一路随着这伙贼人留下的足迹线索追去,直到追了三十里才追上那伙贼人。
在他追去前,上京知府已经派了一伙官兵去捉拿,等到他去的时候官兵死伤殆尽。
一伙贼人剩余不足四十人,看见他去了,贼人迅速杀完了剩余的官兵,一部分直接抱了必死的心态,握刀横目的对他冲上来想杀了他。
另一部分五人分一队,各自手中拿着慕津毓的人皮灯笼,分成三组四散逃亡。
陆璟搞不懂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若想给慕津毓收那点可怜的尸骸。
怎么也不该将自己主子的皮拆解的四四散散,这样唯一的作用反倒更像对他的一种戏弄和挑衅。
陆璟知道作为暗卫忠心大于自己的性命,当初他让人将慕津毓扒了皮,制成灯笼挂在午门上空,就是为了引出慕津毓余下的暗卫。
期间是有许多来送死的,他们都想将慕津毓的人皮从午门上方摘下来,但每次都被他布置的陷阱当场擒获。
有些死于打斗,有些死于自我服毒,为了逼剩余的暗卫倾巢送死,他甚至没有让人收敛午门下堆积的尸体。
直到将那些尸体暴晒三个月后,过来送死的暗卫才渐渐消弭,他以为当时即便没有除去慕津毓剩余的全部走狗。
但也将那些暗卫铲除的元气大伤,没了重振的能力,谁知几年后,云陵那一遭就让他碰见了。
云陵时,刺杀他的暗卫并不多还有些江湖人士,所以他当时只以为是乌合之众,或他们又投另外一个他不知的人来效忠。
等到慕俭有反心的时候,慕津毓当初的暗卫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陆璟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是慕俭当初收留了慕津毓的暗卫。
可是慕俭实在太蠢了,又死的那样离奇,不难察觉慕俭是被人利用,说不定当初投靠慕俭的暗卫,都是他们真正幕后主人的计谋。
而之后他依旧在暗中查投靠慕俭的暗卫踪迹,只可惜那些人没了其他的动作,像销声匿迹了般,一点线索查不出来。
如今这一遭,难不成是幕后那人又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天刚破晓,陆璟追上一波贼人将五人团团围住,这批贼人的武功不低必然都属于精锐行列。
只是抢一个慕津毓的人皮,实在有些大材小用,本想擒住一二逼他们的口供,可对方也有长久经验,知道自己今日不敌了。
不是自找死路撞上官兵的刀刃,就是当场自杀。
即便是陆璟亲自上去动手,也因他们动作太快,便是想拦都拦不住,直接看着最后一个存活的人咽气在自己面前。
而慕津毓的人皮灯笼,早因为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腐朽的支离破碎,沾上那人的血后,连带着灯笼骨架都在不停的滴答着血水。
陆璟嫌恶的擦了擦手,回头问陆风。
“全死了。”
“另外两波是昨晚半夜追上的,夜黑风高他们见自己被追上了,直接连一点活命的机会也不要了,全服毒药而死。”
“尸体都已经抬回到城中了,”陆风。
“可恶,”陆璟心情很不好。
因为这更佐证了这波人是来挑衅的,还选了昨天他大婚的日子。
想到这,他立刻记起什么,他出来一整晚了,昨天并没有跟姜月微说这事。
只是简单说去前厅宴酬一番宾客,竟然已经一夜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