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或是让一些穷凶极恶的囚犯逃了,造成了各地的不安或是人员伤亡损失。
别说三座,就是三十座矿,都是挽回不及的,百姓必要唾骂。
“那可不行,哎呦呦,”王丰哲最近补药当饭似的往肚里灌,就想将自己的身体补回来让他一振雄风。
只是一个方子一个方子喝下去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反倒因为那些药的药性太过温补。
喝的整日流鼻血不说,嘴里上火长了一圈的水泡轻易动一动就是锥心的疼。
他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牵扯到伤处,咬牙道:“我还要指望这三座矿囤财呢,不能断了我这几口肥粮,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苏晋面上不显对王丰哲那难受模样的冷看,继续:“若国舅爷真想继续指望这三处矿山进账,就去民间征询些百姓劳作。”
“罪犯的力气顶多体现在未判死刑的那波人身上,在小偷小摸的这类未判大过的罪犯身上,牢狱时间不长。”
“他们本就习惯了不出力气坑蒙拐骗,如何会认真开采。”
“即便年限长的罪犯盼着这个机会,可都已经蹲过许久的牢狱了。”
“心理上承受了很多折磨,灰心丧气之下又不勤于锻炼,身子骨自然也不能如常人一样强壮。”
“他们出的力又能有多少。”
“还有死囚更不用说,他们已经进了大牢将性命交到了刽子手的刀上,说不定他们的家人还因他们而遭人唾骂。”
“对于这类死囚本人,早已成了众叛亲离的孤魂野鬼,还有什么可活着的念头。”
“即便有也寥寥可数,让他们用开矿换来无期的牢狱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折磨。”
“说不定盼着早到来生呢,更不可能尽力。”
“先前国舅爷可以驱使他们为开矿劳作,不过是惧怕衙役手中的鞭子,如今的结果看来也不过是短期的成效。”
“如今弊端已经暴露了,必然不能只用他们。”
“所以,我们该去奴役百姓,”王丰哲顺着苏晋的想法道。
闻言这话,苏晋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敛下眸子:“百姓无罪之身怎可奴役。”
“那有什么不能的,”王丰哲无法无天的拍着膝盖,而后他将视线落到苏晋身上得意又轻视道。
“当初,你死清高不愿给我谋事,爷还不是一纸卖身契给你治的服服帖帖,你说爷有了你那纸卖身契,你能跑去哪谁敢要你。”
“也就是你本事多,会画个画讨了月妍的欢喜,打发你到了倚绮院画画。”
“爷也看你画的美人都不差,月妍又跟爷求你的卖身契,爷才还的。”
“这放过你吧,你还跑不动了,还不是被爷这里锦衣玉食的日子迷住了。”
“现在是不是怕爷不给你闲饭吃,哪天连你的画都看不上赶你走,又回心转意给爷做起事来了。”
“国舅爷说的是,属下确实迷上了国舅爷的东西,不舍走了。”
苏晋身姿站的笔直声音带笑,眼角也有微笑的弧度,似真心实意发出的感叹。
他语气轻轻像在说着寻常物件,可不轻易发现的是苏晋话中埋藏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