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们明和就是对你太客气了,让你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这下舒服了吧。”
等陆璟和顾允铮走到阶梯下的时候,王丰哲已经鼻青脸肿了,甚至一嘴的血糊在了脸上。
而一旁地上的血泊中还淹没着两颗牙齿,人已然没了响声,像是昏了过去。
顾允铮朝着王丰哲吐了口唾沫又骂了一番。
陆璟招来了一旁的侍卫,冷声吩咐:“国舅爷不慎从阶梯上跌了下去,抬去救治吧。”
方才王丰哲被陆璟踹下去的时候,不说全部的人都看见了,就是王丰哲那一声杀猪似的喊声骤然响起。
人都飞了出去,到底是被踹的还是自己跌的,大家都心里有数。
但陆璟说是怎么回事,大家就当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几个侍卫就将王丰哲给抬走了。
出了宫外,陆璟和顾允铮刚要坐上马车准备回府,半路上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拜见陆首辅。”
来人是有目的拦住他,陆璟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人。
衣着一袭白衫,文质的像一个读书人。
他问:“你是何人。”
“草民是国舅府的幕僚,苏晋。”
王丰哲刚吃了苦头,顾允铮闻言来了劲,指着宫门内说道。
“你家国舅爷从台阶上掉了下来,抬去治骨头了,一时半会出不来,你且等着吧。”
“草民不是找国舅爷的,专门找陆首辅,想求首辅手中的一个机会。”
苏晋并未将目光向宫门内投去一束,依旧不卑不亢的作揖在陆璟面前。
顾允铮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
陆璟也模样认真起来,反问:“想做官,你家国舅爷还帮不成你。”
他已经给了寒门子弟机会,但不代表可以随意仗着肚中二两墨妄想捷径。
是优是差,总要在科举上见真章。
当然,前几年王丰哲不少拿低微官职进行私下贩卖,当初的刘楚轩就是一个例子。
后来规矩严苛后,王丰哲也不敢过分挑战底线,从他手中也没有官职可供人买了。
但若是个趋炎附势的,想从王丰哲手底弄一个油水大的差事不难,何至于求到他的跟前。
“你这般来到本辅跟前,若让国舅爷知道了,他那可不一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本辅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给出去的,你凭什么得,本辅又凭什么青睐你。”
苏晋:“国舅爷虽不担朝廷重事,但有太后与皇上在背后做倚仗,却是天底下最大的纨绔。”
“上京敛财的纨绔中,国舅爷认第二无人敢居第一,他这一虫便可吞一城之民的血汗钱。”
“首辅不可能会放之任之,而年前国舅爷又在外戚的便宜下,承接了三处朝廷的矿山开采。”
“若继续下去,这吃的便是国库害的是天下,这种轻而易举便能祸害朝纲的事,国舅爷不亚于茹毛饮血的恶虎。”
“而对付恶虎最好的办法,绝不是简单的拔掉他的虎牙,而应当绞杀不留后患,不然谁知他会不会再用爪子伤人。”
“呵,闻你话中意思,你竟如此恨王丰哲,怎的他跟你有仇。”
顾允铮若不是知道眼前人是王丰哲的幕僚,还以为他跟王丰哲有血海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