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最近总是腹痛不信任别人,是万不会跟你坦白的,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
“唯今,我就只想拜托你先开点能缓解我这腹痛的药,至少不能耽搁我的事。”
“三娘,你可知一人独身在外有很多不可预料的意外。”
许清则四处游历过,他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手头宽裕。
住过破庙躺过天桥,用过残羹冷饭,也遭受过不怀好心之人的坑害。
尚且觉得那种日子漂泊不定艰难万辛,姜月微又怎么习惯。
“我如今虽然不愁身外之物,可日日的拘禁在这仪清坊,如同一根粗紧的麻绳紧紧的拴着我的心脏。”
“但凡我想为自己跳动一次,整颗心都被麻绳紧收的生疼,这里的天地就已经让我喘不上气,我更不敢想象去了上京。”
“陆璟可能在你的眼里对我很好,他惯着我,宠着我,让我不必辛苦就可以有用不完的钱财,不必发愁就有三餐珍馐美馔。”
“可越是这样哪里都好,哪里都完美的生活就像活在冰窖里,冻的人浑身发冷。”
“陆璟随意拿点什么东西装点我,我就要配合着他,他让我跟他,哪怕我都要成亲了,我也只能悔婚弃约。”
“他觉得给了我一个侧妃的天恩,就是远超这世间女子的一切幸福,我就要跟着感动。”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我做不到他想要的,他也给不了我要求的。”
“这段时日说着两厢情好,不过都是互相忍耐罢了,他的纵容只不过是想我顺服他,可我装的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这种日子尚且没有滋味盼头,若去了上京,怕是一生都没有可以说服我行尸走肉活下去的勇气。”
“许大夫,有药吗,”最后,姜月微万分恳求。
许清则只当开始之时,姜月微对于陆璟是真的不喜,后来他经常过来给她看病。
中间陆璟常常陪同其间,两人言语上都是一搭一言的关心。
他以为时间和用心可以打动一个人,姜月微已经沉溺在了陆璟的身边。
谁知这段时间在姜月微的心中,是这么倍感折磨的痛苦,攥了攥掌心,纠结过后点点头。
“有。”
姜月微落寞的神色一展,开颜道:“谢谢。”
不久后,布坊终于有信了。
盛叔拎了许多的胡酒到仪清坊,借着送酒的名义告诉姜月微,胡商来了。
当天她便简单着装了一番,从上锁的小柜子里拿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打算去姜家布坊见面。
顾允铮像是知道她要出门一般,直接从大门口拦住了她,身边还跟着陆伯。
“身体不好就歇着,去哪啊,”张口就是满满的无奈。
毕竟顾允铮本该是陪着陆璟一起回京的,谁知却被留这照顾他媳妇。
安分便罢了,人才走多久就开始往外跑。
这时陆伯也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