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是自己死了对世间灾害大，还是活着灾害大。”
“或许……我也说不清楚。”
萧跃知道自己在通灵大陆死不了，在别的大陆死去会回到通灵大陆，他甚至设想过清空通灵大陆的生灵，试试看若突破最后一层防御，自己究竟会怎么样。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想法了，现在的萧跃可不会产生去死的念头。
人嘛，都是自私的，有了牵挂的萧跃，自然不会去尝试死亡的感觉，所以他才急需摆脱那多余的情感。
要说萧跃仁慈，他倒也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在面对该死之人的时候他并不会手软。
但无辜这个概念却一直萦绕着他，所以他时常纠结，时常变化，有时候的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
对此，朱涛倒是深有体会，萧跃的解释倒也让他放心，但却也有了些担心。
放心的是，这小子还是个正常人，拥有一般人该有的东西，会纠结，有决断。
而担心的则是，这不是一个强者的心理，萧跃迟早都会摆脱这种无力的束缚，或许对他本人影响不大，但自己的孙女……
罢，都是要成长的，菜菜也不可能做一辈子小女孩。
朱涛下定决心，还是要鼓励鼓励这位‘年轻人’的，旋即开口，“不要想那么多，有时候想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现在也不过十八岁，别一天天的这么丧气，和菜菜多呆一会儿，说不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你跳脱出去之后，或许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而且你不是也有预感吗？现在的牺牲和未来的光荣，尝试着接受这件事，或许你就能做到你想做到的。”
“虽然不知道要多久，但老头子等你回来和我讲道，再怎么说我不能输给道玄子，天道碎片我都没输，未来，我也一样。”
“多谢老爷子了，以后我绝对会单独向你传道，争取不输我的师父。”萧跃淡然一笑，对着朱涛说道。
“你小子别臭屁，说不定我只靠道玄子就能超过他呢？到时候还用得着你？”朱涛也开起玩笑说道。
“老爷子你的目标太小了，这样的话永远也走不到更远。”萧跃继续道。
“更远吗？经你这么一折腾，道玄子未来肯定是天下第一，既如此我只要超过他，便已经站在顶点？又何来走不到更远一说？”
“太小……若只是天下，你的目标还是太小……”萧跃呢喃道。
一阵微风拂过，两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或许是因为享受，或许是因为酒足饭饱，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劳累的人睡一觉，这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有惬意二字可以形容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