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察觉自己话里不对,富察福晋忙道:“只要是个健壮的,不拘男女,额娘都喜欢。”
染冬问道:“如今脉象如何?”
“这才多久啊!不过是正常滑脉罢了。”可采也拉着两个孩子坐下。
瞧见两姐妹交谈,富察福晋便打发两人去可采的院子,可采笑着谢过后,便带着染冬离开。
“姐姐,我们坐花亭聊吧!屋里憋闷的很。”回了院子,可采提议道,又转头对桔梗说:“新蒸的糕点待两个小阿哥自己去挑喜欢吃的,看着点,别让他们玩水。”
染冬赶忙嘱咐两个熊孩子要听话,若是知道不听话,便回去告诉他们阿玛,请他们吃板子,两个小兄弟只能扁着嘴,任由桔梗牵走。
“姐姐可是有什么消息?”可采敏锐的问道。
染冬点点头:“果亲王薨了,舒太妃听说后已经数日水米不进,看来也是要保不住了。”
可采淡淡道:“不过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罢了,她没想到,自己苦心谋划的甄嬛,最终害了自己儿子,只是,也不知会不会绝地反击一回。”
“她一个太妃,哪有如此手段?”染冬有些不敢置信道。
“你又不是不知,先皇对舒太妃的看中,若不是果亲王年幼,皇位还不知能不能落到如今这位头上,先皇必定是留了人给太妃的,只是不知道最终,舒太妃会如何出手罢了!只希望不要影响到皇后娘娘。”可采语气淡漠,染冬也不由陷入沉思。
染冬瞧了眼可采,语带疑惑道:“自淑嫔生女后,这后宫除了之前的莞贵人,便再无一人怀孕,这朝中已有不少议论,前些日子,为了前朝的这些话,太后娘娘还派了太医给各宫妃嫔诊脉,似乎也没查出什么,妹妹你看?”
“这事情与我们何干,再说,皇上虽子嗣稀少,但还是有不是,何况还有六阿哥呢!”可采微不可查的点头,染冬也就明白了一些,也知这不该自己知道,只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齐妃去了,三阿哥连个养母也没有,只独自住在阿哥所,连个依靠也没有,四阿哥倒是被端妃给看上了,收做养子,将来也算有了依靠。”
“只可惜齐妃了,没享着儿子的福,早早便去了,如今,后宫连个帮扶的人都没有,四阿哥也不过捡个便宜,皇上不在乎不宠爱,就算端妃再多打算,也不过是徒劳而已。”可采很没形象的耸耸肩。
“也不知皇后娘娘如何打算,如今,几个阿哥都未入朝听事,倒是三阿哥为八爷九爷他们求情一番,惹的皇上震怒斥责。”染冬叹息一声道。
可采摇摇头,显然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致,染冬叹便道:“真真没想到,我们两姐妹在后宫相聚,如今还能出宫过上如今只在的日子。”
“是啊,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姐姐且放宽心,如今姐夫升做三等侍卫,褚恒也做上官学教习,你有两个儿子傍身,我如今也有孕在身,如此自在的日子,想想还在宫里挣扎的姐妹,咱们要惜福才是。”可采也知道,姐姐担心的是自己,富察家如今握在皇后手里,若是弘晏未成事,恐怕富察一家便要危机重重,可惜,自己姐妹的一切源自皇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不论富察家是否愿意,自己嫁入其中,他们便打上了皇后一脉的标签,撕也撕不下来。
“如今,连你姐夫也不肯让我多来走动,只怕,将来你我会疏远。”染冬怏怏道。
“姐夫虽是闲散宗室,可皇室宗亲再远还是皇室宗亲,我瞧着姐夫是个有城府的,姐姐多听他的没错,再说,姐夫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若是咱们两家太近,皇上也要起疑,不若就做普通亲戚来往,不远不近的才对两家都好。”可采宽慰道。
染冬无奈的点头,只看着拉着小丫鬟跑来跑去的两个儿子,也不由的将心略略偏一些,妹妹说的不错,若是两家太近,对彼此都有妨碍,最后,长叹一声道:“只我们姐妹的心可不能离远。”
“放心吧!在可采心里,姐姐永远是我最最亲的姐姐。”
让下人取来包袱,染冬将准备好的小衣服拿出来道:“这是挑了几件那两个小皮猴的衣裳,你放在枕头下面垫着,”又拿了两罐红枣和枸杞道:“这红枣枸杞是今年刚到的贡品,你姐夫得了两罐,正好给你用,这个煮粥泡水都成,你记得吃。”
可采见她取一样介绍一样,零零总总几个大包袱,等她介绍完,才笑着道:“姐姐,如今我都快做额娘了,姐姐还拿我当小孩子,你放心吧!额娘对我照顾的很好,褚恒也很体贴,妯娌虽总有些磕绊,但是富察家兄弟们都齐心,我的日子好过着呢!你就别担心了。”
“咱们没那运道,没爹没娘的好容易长成,只能是互相扶持着才好,以后轻易我也难上门,白嘱咐你几句话罢了。”染冬终是坐下,似乎想起了当初的父母,眼神颇为落寞。
“姐姐何必如此,想来爹娘在天上,看我们如今生活惬意,总归是开心的。”可采拍了拍染冬的手,安慰道。
“你自来就是懂事的,姐姐明白。”
待将染冬和两个侄子送走后,第二日又迎来乌拉那拉福晋,第三日收到皇后的赏赐,而后又是淑嫔的赏赐,还有几个交好福晋送的礼,这几日可把可采忙的够呛,等到一切归于平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孩子还没出来,这家里便是如此热闹,想着将来等孩子出生,估计,场面更是要热闹非凡。
“可算是忙完了,这几天还真是热闹。”可采对着在家休沐的褚恒吐槽道。
“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外人求还求不来的。”褚恒拿着一卷书,笑道。
申嬷嬷在一旁,严格的给可采盛着点心,每样一块,坚决不让她多吃,看着可采咯咯笑着道:“嬷嬷,这才多长时候,没必要如今就这么严格吧!”
申嬷嬷却道:“主子如今刚有孕不久,虽不打紧,却不能多吃习惯,若不然,到了后期,停也停不下来,受苦的还是主子。”
褚恒忙帮腔道:“听嬷嬷的,你啊,听话就好。”
可采噘着嘴道:“我想起街角的臭豆腐。”
“主子,待生下小主子,奴婢头一个就去给你买回来,如今还是忍忍。”申嬷嬷就怕可采任性,褚恒又管不住,听之任之,只能苦劝。
可采只能内心哀叹,自己哪能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褚恒则起身道:“不如去书房,我帮你画像,到时写上月份,留作纪念如何?”
“吃了点心就去,咱们以后,每月画一张。”可采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还能将来给孩子看看。
“好,你先吃着,我去把墨和颜料都准备妥当。”
吃着点心,见着褚恒离去的背影,可采的唇角忍不住的往上翘,这人还是如此,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种淡淡的温暖,比着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