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的话如同一道寒流一般，让原本醉意朦胧的秦慕雪和柳岸多多少少恢复一些神智。
而坐在对侧的王霸天则是脸色难看地盯着陈枫，似乎有些弄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人没把后者给喝趴下。
“陈，陈枫，你在干什么？”相比起秦慕雪来，柳岸却是要清醒得多，见到陈枫端着红酒，而王霸天却是一脸难看的时候，柳岸却是脸色一变，对着陈枫呵斥道。
然，面对柳岸的说辞，陈枫倒是没什么，而一旁的王霸天则是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冷笑。
“柳副总，这是你公司的员吗？有些没有礼貌啊！”王霸天慢悠悠地说着，言语却是意有所指。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职场的愣头青，屁大点的本事没有，反而还喜欢出头，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这种愣头青若是换做平时，他早就一脚给碾死了。不过现在情况特殊，王霸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霸天是话里有话，而本就对王霸天心怀敬畏的柳岸又哪里管得了其他的。
见到陈枫得罪了王霸天，柳岸是根本没想其他的，直接对陈枫喝道：“陈枫，你还真是胆子大了，还不赶紧给王总道歉？”
借着酒劲，柳岸俨然忘记了之前被陈枫支配的恐惧，心中似乎只记得陈枫就是一个小小的助理。
因此，柳岸身上那股子副总的王霸之气不由自主地就散发出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柳岸那颇为严肃的脸色。
似乎在他的预知里，陈枫很快就会乖乖听话道歉似的。
只不过，柳岸很快就酒醒了。
因为陈枫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落在了后者的身上。
“你在让我道歉？”握着高脚杯，陈枫淡然开口。
而这个时候，柳岸这才浑身一个机灵，身上醉意全无。看着陈枫那平静的脸色，柳岸突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早些时候借着酒劲，他还敢对陈枫大呼小叫的，这会儿清醒了，脑海再次浮现之前陈枫的手段来，柳岸再一次有口难言了。
见到柳岸被陈枫一个眼神吓怂，王霸天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开口道：“柳副总，你们这是不准备签协议了吗？”
这话出口，原本脸色难看的柳岸越发难看起来。
虽然其心里对陈枫有着畏惧，不过对于王霸天这种人物，他却是根本不想得罪。
而且，他对陈枫本来心中就有恨意，经王霸天这么一刺激，柳岸再一次胆子大了起来。
“陈枫，你不考虑自己，你也得考虑考虑秦总的苦心，你可不要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坏了秦总的大事！”不敢正面刚陈枫，柳岸只能选择旁敲侧击。
而身为当事人的秦慕雪虽然有着一丝清醒，也能听到几人的对话，不过其想要开口，却发现头痛欲裂，难以组织语言。
柳岸所说，算得上是师出有名，因此其一番话那是说的义正言辞。
只不过，对于柳岸这番说辞，陈枫却是直接选择了无视，反而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陈枫如此行为，让柳岸拳头紧握，脖子上青筋暴起，心中对陈枫的恨意越发浓厚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