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知陛下您在这边的情况吗?”赵传忐忑间问了一句。
“不必,孤自会与父皇解释。”
梁羽随即又看向赵传:“去,寻些适宜送人的东西来。”
“送公主殿下吗?”
“知道还废话!”梁羽白了他一眼。
监牢里。
“陛下......”
狱中看管刚想报,南亭国主制止了他:“寡人想单独与他见见,安静些。”
“是,陛下。”
“崇弟......”闻仲看着披头散发的闻崇,不由有些心软。
“你来做什么?看笑话吗?你如愿了,得亏你有个好女儿,好女婿,呵呵,要不然......”
闻仲眼眸瞪大看向闻崇:“如今你仍然不觉错了?”
闻崇见他满是震惊的神色只觉嘲讽。
这些话,他何有这个面目来说?
那时明明父皇一直对我暗示,长兄太子身体不好,让我多加努力,而又时时夸赞于我,这难道还是他的错了?
可他身体虽然不说很好,但却居然活到现在,才让他动了心思的。
而他的确昏庸,治下不严,才给那些人机会去屠戮平民,剥夺他人的权利。
可他,如今了,突然一副这样的嘴脸来说教。
“朕回去也几番思量,或许朕的确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可你知道吗?做为国主可是与做大臣不同,王爷也是有所不同的。”
“有何不同?难道做了国主便可以宠溺奸臣?就可以昏庸?”
“你不明白,朕未登基前,也如你一般嫉恶如仇,也曾想遇到贪腐官员就杀之而后快,可当寡人登上这个帝位,方才知道,不是这般的。”
“切,敷衍之词。”崇王并不认为。
“你知道吗?一个好皇帝,不能只想扩大版图,遇到一个贪官就灭了,而是
勤政节俭,不沉迷淫乐享受, 寡人也曾想为后世留下伟大功绩,可我南亭能和平维持,稳步发展就已属不易,周边列强,哪个不是虎视眈眈?你当真以为,如此简单吗?若寡人当真昏庸,何以国家太平安定,减赋税,与民生息?”
崇王背过身去,不愿再听。
“与你合伙欲掀翻我南亭的人,你当真知他或者他背后之人的真实目的吗?”
闻崇:“......”
“你说我,重用叶相,明知其贪腐而又嚣张,为何不处理,那你可曾知道,为人君者,需会用人,这个用人,并不单单是说那些清流啊,像叶世昭此人,做百姓之官,他不够格,也不合格,但做君王的臣,他可是合格的。”
“哪里合格了?”
崇王听的生气,他就不明白了,为何是坏人,旁人都想杀之而后快,自己这个傻哥哥偏要用他。
“那你可知,若朕手握他的贪腐证据,可以做多少事?”
崇王再次瞪大双眼看向他,却没有再说话。
“我让他贪,那就是与他做交换,我用权势,金钱让你为我服务。你就必须要忠于我。若寡人不便干的事,可以找其代劳,你莫非不认为君王会有些事要办?”
“我岂会不知,但找其它人不也行?为何非要这种人?”
“和那些清流官员不一样,清流的官员有自己的追求,只会忠于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极可能会不认可朕安排之事,因此,皇帝利用腐败的官员来最方便。你连这都想不透吗?”
“若他无用呢?”
“呵呵呵,贪腐的官员,你以为是他无用吗?错,这种人反而真办起事来,十分的利落,而且并不比清流做的差,他们无需像清流一样有所顾忌,胜在随叫随到,若用不到就随意处置喽,难道做为皇帝,手握他的证据,还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