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准备走,船夫突然跪下说:“草民刚才听闻是公主殿下驾到,草民有冤啊。”
说着就眼睛一红,欲要流泪。
蓝白衣连忙扶起:“起来再说。”
闻风吟一看,也说道:“来,我们坐下说。”
就在岸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听船夫讲他的冤屈。
船夫一边擦泪,一边说着:“我叫刀三刀,我儿子叫刀福。”
闻风吟和蓝白衣互相对视了一眼:“你继续说。”
闻风吟:【虽然他很可怜,但是他名字真的好搞笑啊。】
“就在前年,我那时候搭客,由于服务好,所以生意有起色,逐渐好了起来,我就又租了一条船,让我儿子与我一样也划船赚些营生,好给他娶房媳妇儿,可没想到,却得罪那统管船只的曹岑,他看我二人生意愈发的好,就眼红,说一家只能一艘船,我二艘船就是违法,所以我缴了我的船。”
说着就低声啜泣起来。
蓝白衣问道:“那你租船时,是在哪里租的?”
“在王老板那里。”刀三刀不解的回道。
“哦,如此说来,那曹岑那里可有船租?”蓝白衣又追问道。
刀三刀擦了擦眼泪:“那自然是有的。”
“那何以你去王老板那里租,不去他曹岑那里租呢?”
说到这个,刀三刀又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他那里的太贵,租不起,我摇船一年的钱,不吃不喝刚好够租船,但王老板那时太便宜的多,我只需要半年的钱就可以再租,押金没有那么高。”
“原来如此,会不会这曹岑就是看你不租他的船才刻意为难你?”
刀三刀点头:“正是,他说我两艘船是违法的,朝廷规定一家只能一艘船。非要缴了我儿子那艘船,我儿子为了维护那艘船,硬生生被他们打死了。”
“打死了?”
这下二人都惊讶了,本来以为只是财产方面的事,没想到还有人命。
“是的,拖到牢狱里,让我儿子认罪,我儿不认,竟被活活打死,还趁我儿枉死之际,按了手印,这下更是光明正大判我儿违法,那艘船也被充缴国库。”
“什么?那你没有找县衙吗?”闻风吟皱着眉头问道。
不曾想,那刀三刀闻言更是悲怆:“怎么会没找呢,可官官相互啊,那曹岑说我儿扰乱公堂,打死活该,那县衙又怎么会为我们百姓考虑而得罪漕运?”
闻风吟的脸此刻沉的能拧出水来,蓝白衣也是气愤的很。
“你可去更高一层告?”
“小民......何尝放弃过?”说着豆大的泪珠顷刻流下。
“也一样?”闻风吟追问。
“他们都是官,又有何不同?那曹岑有理有据,那州衙也不会为了我一介草民口述的一丝疑点进行彻查?反而去推翻那群人的理论?”
“唉!”
二人同时叹口气。
“后来呢?”蓝白衣问道。
“没有后来,草民租的船,花了草民半年的钱,这被充缴,王老板也不会依,自然是要拼命干活赚钱还了。”
说到这里时,眼底已是一片黯然,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