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朝着高堂拜去,这里由于习俗原因,女方父母不能参与,所以跪拜的只是男方的父母,女方的亲眷已由管家妥善安置在席位上。
“姐姐,你放弃了?”
人群中,为姐姐“好”的妹妹不解的看向姐姐,只觉得姐姐是扶不起的阿斗。
“夫妻对拜。”
深意委实不愿,脑子一热:“且慢。”
这下成了众矢之的,人们纷纷皱眉看向这个姑娘,只有那些先前吃瓜的几个一副了然的表情看着场中。
“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祁老爷怒极,自己儿子结婚,居然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阻拦,他想撕烂她的嘴。
只有新郎官,一看是她,瞬间有些慌了,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走。
“呵呵,问我是谁?你们问祁编我是谁?”
祁老爷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下也瞬间明白了个大概,示意护卫把人拉走处理了。
奈何又听闻这女子开口了:“祁郎也莫非允许把我拉走杀了不成?”
“好妹妹”瞬间刮目相看,可以哦,这个傻姐姐此时却是有了头脑,就怕她什么还没说就被人拉走了,还怎么看戏?
“你意欲何为?”
祁老爷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人动手,奈何众目睽睽,一时也没有机会,也不好直接动手。
“呵呵,该我问一下祁编,你究竟意欲何为?”
祁编再也忍不住了:“你给我回去,休要在我婚礼上作乱。”
“好个作乱。”深意悲戚道,随即又癫狂的笑了起来。
“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嘛,我懂。”
“你。”祁编脸色一黑气结。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祁郎,你可懂?”
祁编黑着脸对着下人:“拉下去,听不懂吗?”
“祁编,你不得好死,苏小姐,他......”
深意拗不过两个小厮的力气,把她的嘴捂的很实,求助的看着妹妹,然而妹妹并没有看她,而是嘴角含笑的看着新郎官痛心疾首道:
“姐姐你怎么这样,怎么可以在祁公子婚礼上如此胡闹,你这是将祁公子置于何地!”
沈意忽然间明白了过来,她这个一直疼爱的妹妹不是真的喊她姐姐,而且是喊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世间原来还有如此费尽心机之人,此人还是自己的妹妹,她越想心越悲苦,觉得活着无甚意义了。
沈意被拖走后,看客们突然觉得有些无趣了,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努力还没激出什么火花,婚礼在尴尬中又继续进行。
蓝白衣在深意被拉下去的时候就示意蓝纷跟上去了,他倒要救下那个姑娘,有意思,这么没脑子的人现在不多了,念在她从未伤害人,值的一救。
转眼到了敬酒的环节,蓝白衣看着人群中忙着敬酒的红蝴蝶,勾唇。
这中午酒饮状元红,菜多鸳鸯名,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
席间,新娘也来敬酒,这里习俗如此,不同于他处,新娘子毋须出来,等待新郎酒后掀起盖头。
“百年好合。”
蓝白衣看着给自己敬酒的二人含笑说道。
是夜,有吵新房习俗,谚云:“三日无大小”。
成亲那天新娘不多与客人说话,祁家子侄在闹房,吃”床头果”吃吃的笑。
蓝白衣自然没有这个心思,不过他却带了几个人夜访了祁家,早上出门时看到了有人给他留了蓝氏的印记。。